“人放走了,但作坊和那片田,我们都烧了。”
“人放了?”张青慕显得有些诧异。
“对!因为屈哲他们已经盘问过了,那些人根本不知道通天商行的内幕。他们都只是炮灰而已。”
“可是……”
“我知道放走他们会暴露了我们,但也总不能杀人灭口吧?”
张青慕一时语塞,她想了想,然后又问:“那后面还有没有找到别的线索?”
柳敬瑜神秘一笑,回答道:“还真有!”
“什么线索?”
“屈哲他们从铁掌柜的身上,找到了一封信。”
“哦?信里写了什么?”
“用些了暗语,我们没弄懂,但上面有个地名-柯舫村,香绣楼。”
“这……”张青慕十分疑惑地看着柳敬瑜,过了几秒才接着说:“怎么地名就不用暗语了?”
“大概是他们每次聚头的地方都不一样,所以没办法用暗语代替吧。不管怎样,我们至少有了个新的调查方向了。”
“嗯,但愿咱们这趟罪没白遭吧……”
“哦,对了,还有个更诡异的事情。你猜猜铁掌柜是谁?”
张青慕又是一愣,问:“是谁?我们认识?”
“你绝对想不到,他竟然就是去南农庙找我们要钱的那个人。”
“啊?咳……咳咳……”张青慕一激动,又咳了起来。
“你没事吧?算了,咱们不聊了。你刚醒过来,不适宜跟你聊这么久的。”
“不!呆子,你快告诉我,到底怎么一回事?那个人不就是个战五渣吗?怎么会是铁掌柜?”
“要不是揭了面具看到他的长相,我也不相信,那个人伪装得太好了!在我们面前一副怂样,没想到是这么狠的一个人。”
张青慕听罢诧异了好一会儿,然后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神色慌张地说道:“既然他是铁掌柜,那我们的计划会不会被他识破?”
“我们的计划?你是指我们让那对父子做内应的事情?”
“嗯!”
提起这个事,柳敬瑜表情一下凝重起来,他叹了口气,说道:“那对父子,已经死了!”
“死了?”张青慕再次震惊了,她瞪大眼睛看着柳敬瑜,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嗯!屈哲他们在南农庙附近的树林里,发现了他俩的尸体。”柳敬瑜回应道。
“他们怎么死的?”
“具体不清楚,但我推测应该是铁掌柜动的手。因为他们俩都是胸腔碎裂而亡,而且在尸体上也发现了针孔大小的伤口。”
张青慕思索了一会儿,说:“这么说来,他们当天晚上就被杀了。然后铁掌柜才去通知王镖师他们停止出货,再去了作坊……”
“好了,别想这些事了,你现在最需要的休息。等你好了之后,我们再作打算。”
说完,柳敬瑜便扶着张青慕躺下,嘱咐了几句之后,就起身离开了。
刚走出房门,屈哲就站在门口笑嘻嘻地看着柳敬瑜,嘴上说道:“你跟我姐聊啥了?是不是相诉衷肠了?这回你们也算是同生共死了,没啥话说不开了吧?”
柳敬瑜瞥了屈哲一眼,没搭理他,但心里却想起了张青慕刚才那副害羞的模样,于是又情不自禁地翘起了嘴角。
看到柳敬瑜这副春意荡漾的表情,屈哲自然明了,便也不再多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