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在李佑的处置问题上,阴德妃,李佑和阴弘智是连在一条绳上的蚂蚱。
一人翻车则几个人全都要玩完,当然,在几人之中,阴弘智是最无足轻重的存在。
李世民对他并没有太强的好恶,重用他完全是因为他的妹妹得宠而已。所以,要想拔除阴弘智的势力,就先要在德妃和齐王两个人身上入手。
当然,这并不容易。
严格说来,阴德妃虽然在后宫受宠,可却没有什么可以指摘的不妥当行为。
至于齐王,如今已经搬到了城里居住离开了皇宫,他的各种怪异举动也不是她可以教育纠正的。
当然,如果能纠正是更好的,做不到也无法苛责。
那么,在魏征等几人看来,唯一的突破点就在于脑门锃亮的齐王李佑。
可以说,几人之中,破绽最多的就属李佑。
而且,他并不像承乾那般地位超然,也不像李泰那般运筹帷幄,一肚子坏心眼。
他是属于那种胆子比脑子好用的多的类型。
于是,魏征做好了准备,打算对李佑下手。
“徐良,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内情?”见他许久不说话,李世民忽然这样问道。
他这一问,徐良就更紧张了。
内情?
他就是知道,也不能多嘴啊!
“陛下实在是冤枉老奴了,老奴当真不知道!”又是躬身,又是摇头,就连手里的拂尘都跟着抖成了一团。
“老奴只是觉得,郑国公好像已经有几天没有上奏疏了,这次上书,肯定是有要紧的事。”
“不觉有些紧张。”
紧张?
李世民把奏疏拿回来,并没有说话。
这老刁奴,心眼是越来越多了。借口来的还挺快。
那就看看魏征到底说了什么。
诶,这些老头子,一个两个都不让他省心。
臣闻齐王佑于王府中指天画地,甚为狂悖,似有不臣之心……
“岂有此理!”李世民还没看完就把奏疏扔到了一边,徐良暗忖,看看,坏事了吧。
这个魏征,总是这样哪壶不开提哪壶,做事要徐徐而图之的道理,他难道就不懂吗?
不!
为官多年,魏征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对于朝堂上的那点弯弯绕,他早就熟稔于心。
所不同的是,他并不想这样做而已。
“徐良,你知道这件事吗?”
那奏疏还躺在地上,可可怜怜,孤孤单单的,徐良也不知道是捡起来还是让它就这样放着。
忽听得李世民问话,更是哭笑不得。
“陛下,老奴不知。”最终,他还是决定把奏疏捡起来。
若是在地上摊的时间长了,说不定看见的人更多了,那还得了。
李世民怒不可遏。
“这个魏征,他好大的胆子!”
“让他来,我倒要看看,齐王究竟有什么悖逆之行!”
徐良摸摸汗,心里别提多难过了,果然啊,还是写了齐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