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上第一节课,便是季宏伟的修真史学课。
季教授没有立即讲课,而是蹙着双眉对刘子真说:
“刘子真,谈谈你周末的经历和感受吧。”
刘子真站起来:“季教授,我想跟您学习相面术。”
季教授先是怔住,随后暴怒,吼道:“混账东西!竟敢嘲笑老师!”
随着连串模糊的身影,他蹿到刘子真身边,愤怒地举起手臂,似乎要动手教训一下这个狂徒。
周五的时候,他曾预言刘子真要厄运临头,而且肯定地说就在这个周末。
在面相学方面,无论别人如何不信,他却一直很自负。虽然刘子真看上去毫发无伤,但他坚信对方肯定遇到过麻烦。
今天旧事重提,就是想请刘子真自己说出来,让大家看看笑话。
没想到刘子真竟然说,要跟他学习相面术。
刘子真遇没遇到灾祸,吃瓜学生们不大清楚。他们眼里看到的,是全须全尾的刘子真。
这小子在课堂上突然说要拜我为师,不是明摆着讥讽我相面不准吗!
是可忍孰不可忍!气煞我也!
但季教授举起的手迟迟没有打过去。
他之所以绰号叫“大气包”,那是有原因的。
一方面,他总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另外,他总把别人往坏处想,但自己性格懦弱,又不敢把人家怎么样。
“刘教授。”
刘子真轻声叫道。
听那声音很是诚恳。
季宏伟借坡下驴,快速放下手臂,回到讲台上。
“实话告诉你!我那天的预言,只说了其一,没说其二。你能全身而退,是因为你暂时命不该绝!如果你这么狂妄,早晚会把好运全都断送掉!”
他恶狠狠地说。
刘子真道:“谢谢季教授的教诲。周末的时候,我的确遇到了生命危险。虽然最后逢凶化吉,但也印证了季教授的预言。我是真心实意想拜您为师。”
季教授呆了半晌,神情从半信半疑,逐渐变为深信不疑。
他的脸色也随之由青转红,慢慢露出了笑容。
这太难得了!
季教授可是多年如一日,坚持不笑的哦。
今天突然笑,其实也难怪。
大部分学生都厌烦修真史学课,对季教授不怎么感冒。
现在突然有个学生,这么敬重自己,当众表示要拜自己为师,学习相面术!
这可是多年没遇到过的待遇和惊喜。
季教授点点头,煞有介事地说:“嗯,你表现很好,刘子真。其实……我早就从你的面相中,提前看出来了,你会有这样的要求的。不过……拜我为师确实是很难的……”
他沉吟着。
是不是应该先拒绝,等他再次央求我?那样才能显得我很有身价。
但如果他是有一搭无一搭,我稍加拒绝,他就改了主意呢?
于是季教授紧接着说:“不过……看在你……看在你是校草第一名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答应了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