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米崔表情诚恳：“我不能因为这样就放弃做老师的学生，在研究法术的道路上，一定会有挫折，老师永不言弃的精神值得我去学习。”

刺猬头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盯着他，不过狄米崔毫不在乎，正气凛然地说：“师兄，你也回来吧？老师虽然有做得不够好的地方，但我们不能因为一次失误就否定他。”

“你别是个傻子吧。”

“说什么呢？既然已经不是我们学派的人了，就不要乱说话。”白老头喜出望外，确定自己没听错之后，脚步迈得飞快，走了过来，一只手拍了拍狄米崔的肩头：“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唯一的学生了。”

“老师，我一定好好努力！”

刺猬头骂道：“两个白痴。”

狄米崔立刻反驳：“你可以侮辱我，但是请不要侮辱我的老师，老师是第一个看出我才能的人，师兄，既然你也拥有我们学派的天赋，不要白白浪费了。”

只要竖起这个尊师重道的形象，就不会有人怀疑自己的动机了吧？他固然想要低调，然而现实不允许，他在网络上面搜索过很多知识，但类似两种力量融合这种理论还是第一次听到，要是这次放弃，恐怕就没办法再接触了。

就算没有成果也值得一试，好不容易找到了线索，总要冒些风险，而且风险并不大，黑户的身份是最大的保障，别人也不太可能把他的两个身份连起来。

“师兄，没办法和你一起学习真是太遗憾了。”

刺猬头看着这一脸诚恳的表情，有点怀疑自我了，说得这么清楚了，这个坑你还要自己踩下去试试？不过他转念一想，有了替死鬼，白老头也不会再纠缠他了。

反正只要有一个成员，这个学派就能维持下去。老头做的也不是什么正经的研究，不过是想保住自己的地位而已。

等拿了自己签好的手续，全部还给人偶，他就能从这个破学派解脱了。

“您的手续已经全部完成，已经获得学派负责人确认，您现在已无学派归属。”

刺猬头高兴地笑着，他终于解脱了，转向旁边的人：“队长，那我什么时候能加入你的学派啊？”

“什么意思？”

刺猬头隐隐有了预感，但还是硬生生地说下去：“额，队长，我已经没有归属了啊，可以到你的学派去了。”

“我并没有答应过让你加入，而且我也没有这个权限，你说有隐藏任务，需要时间脱离团队，我给你了，现在你就给我这个答复？”

“队，队长，我是以为——”

“你以为什么？你以为我的队伍都是来凑数的吗？”

狄米崔看着这场好戏，不想再去打扰了，两人说什么他也没功夫去听，他最感兴趣的还是那个所谓的融合理论，不过总不能这么直接开口，他朝白老头问道：“老师，其实我对法术还是一知半解——”

“过来，过来，让我好好给你讲讲。”白老头老脸都乐开了花，又拉着狄米崔过去沙发那边坐下。

狄米崔心道还好，确实只是因为学派无人才要出来骗人，不是什么不学无术，只想保住学派负责人身份的家伙，不然他就亏大了，白白冒险而没有收获，这可不是他想要的。

“我给你从最基础的地方简略地讲讲，这东西讲是讲不完的，以后我给你一个书单，你自己去看。”

白老头说起这些东西来，不自觉地严肃了几分：“首先你记住，法术只是一种力量，力量本身没有对错，有对错的是掌控这些力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