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连干好几大碗,直将一坛好酒喝到一半。面泛熏红,微微而醉。麻脸少年道:“无影鼠,咱两可不能再喝了。直待今夜子时,那伙匪徒来了之后,咱们处理完,那时自当再喝。”
无影鼠喝下最后一口道:“自当如此。”两人将酒坛放回角落,坐在火边盘腿调息。二人心知再过几个时辰必有一场恶战,是以不敢懈怠。直将全身真气运行十六个来回,周二十七道。额头上冒出汗珠,全身暖烘烘的,衣服湿了又干一遍。
待两人再睁开眼来,已然夜色泱泱。推开窗一瞧,雨势已停,一弯新月挂在枝头。月辉澄澈,皓空如洗。远远有夜枭孤鸣传来,四遭朦胧晦暗。
“赖皮猫,我看还有一个时辰就要到子时了。这火太过亮眼,咱们舀些水来灭了。”无影鼠道。
麻脸少点点头,两人出门在田里兜了水浇在火堆上,发出呲溜溜的响声,又用脚踩灭火星,一堆火光便即覆灭。
两人在黑暗里静默相待,只听得夜虫唧唧,复有枭鸟之鸣。又过一个时辰,果然隐隐听到一队马匹之声,哒哒而来。两人耳朵微动,猜到大约有七八匹。麻脸少年摇醒大汉,点中他的穴道,道:“等会我在你耳边怎么,你就怎么。若是不从,我便当场就杀了你。”
大汉在黑暗里点头如捣蒜。
不一会,门外便停了一队人马。一个粗嗓门的男人叫道:“赵三,怎的不开门?”
麻脸少年在赵三耳边轻轻道:“我腿受了伤,动不了了。你们自己进来吧。”赵三跟着叫道:“我腿受了伤,动不了了,你们自己进来吧。”
门外男人问道:“怎的受了伤?”
麻脸少年悄声道:“这里林子深,不心被毒蛇咬了。”赵三随即如此回道。
门外男人沉吟一会道:“好,那我们就进来了,你莫挂上了门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