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璃神色颓然,全然不似方才那般不卑亢,她目光所至可不正是冰乞那人。
冰乞脸色冷的骇人,瞳孔仿若凝结一动也不敢动,打死不去触碰那女子热切的目光。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气氛尴尬的何青萝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着实是看不下去了,现在这情况,怕是痴傻才看不出这两人之间有事。
“哈哈哈,送出去送出去,涵九这妮子单纯的很,想她也没胆子捣弄出这么大一档子事。”
何青萝打了个哈哈,想赶紧终结这尴尬的气氛。她上前两步将熟睡的涵九从邹璃怀中接过来。看她睡得熟,熟的简直不可思议。
邹璃也看出了何青萝的疑惑这才轻叹口气出言解释。
“她怕的紧,一直胡言乱语张牙舞爪的,我怕她伤到自己便封了她的穴道,与她唱了催眠曲,无大碍的。”
“无妨无妨。您二位既然是旧人怕是有不少私房话谈,那个闻人,我们先出去安排一下明天回去的事情。”
“不用。”
“不急。”
要不说这两个是从小长大的知己兄弟,异口同声把何青萝气的够呛,她斜睨了冰乞一眼,心想自己真是瞎操心了!
还有这闻人,人家男欢女爱的事他跟着瞎掺和什么看冰乞那木头样子,能有个女子喜欢他已是不易。
何青萝决心打破这尴尬局面,手肘上带了力度疯狂暗示,奈何闻人就是不理她这一套,面色也是愈发不善。
冰乞幼年便来到了闻人身边,这么些年下来,已如亲生手足一样。闻人太懂得冰乞的过去,也太明白过去的一切对冰乞而言所意味着什么。
那是一场血腥的噩梦。
是冰乞触不得的软肋。
凡事与冰乞过去有关的事或人,便是他闻人所要百般关照的事与人。
这女子来历不明,茯苓也像是化名,他实在没什么缘由去相信这女子不会伤害冰乞。
“在此之前,姑娘不先报明来历吗?不先解释一下为何混入这梦香楼又为何要接近我兄弟?楼里既是死了人,那总要严查些,这才能让我等放心。”
闻人勾了勾何青萝的手指,几句话咄咄逼人,唇枪舌剑直逼到邹璃的喉咙口,。何青萝甚至连劝都来不及,只能拖抱着涵九在一旁呆站。
“小女子姓邹,单名……一个璃字。”
邹璃整了整衣物,从内襟里掏出一块朴实无华的方形玉璧。
“那不是冰……”
何青萝看清那玉璧不由得一惊,嘴里不受控制就出了音,而后才察觉出不对。
这块玉璧并非是冰乞那块,冰乞的璧她曾近距离观察过,是暗红色的佩带,而这一块的配绳却是宝黄色的。
想来该为一式两块的物件,叫他俩分别拿着了。
那他们二人……
何青萝第一时间望向冰乞,发现这人还算平静,倒是闻人像个霜打的茄子样,一下子泄了气。
“我们出去……”
闻人将涵九往肩上一抗,扯着何青萝就往外走,步子快的何青萝险些没跟上。
她转头回望,刚巧看到冰乞从怀里掏出另一半玉璧,果真是一模一样。
“你慢些,这两人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