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金芽儿骗他,他利用金丸找娘亲,以及后来遇到黄雀的种种惊险,北狄人民的贫苦,王子公主的忧国忧民,返京一月的面圣,阅兵场上的惊险,统统讲给了安宁阿绣。
惹得安宁又心疼,又羡慕。
阿绣却只觉四九才智过人,有勇有谋,直道精彩!
安宁道:“精彩是真的精彩,可你是个女孩子,怎么能干这么些个惊险的事情,真真是男儿也没你胆大!”
“时邈呢?”四九趁热打铁,不然一会又被安宁带了节奏。
“他?才没你这两下子,胆子小,气量也小,枉为男儿身!”安宁气鼓鼓的道。
按下人的说法,时邈走了很久了,安宁还这么生气,显然有故事。
四九一再追问下,安宁和盘托出了,都是一家人,四九没瞒着她,连假装登徒子恶心金芽儿都讲了,她还怕啥,大不了挨一顿狗屁呲嘛。
原来,四九走后,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摆在了安宁面前,那就是,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时邈哥,还是只因为时邈哥条件合适?
安宁天天想,日日想,时邈除了上衙,每天换着法的哄安宁开心,粘在身上了一样,跟影子似的。
安宁心烦得不行,因为不解决这个问题,就不知道该跟时邈保持一个什么样的距离,该不该接受时邈的一番美意。
没三天时间,直男时邈就把安宁逼急了。
安宁洗手也跟着,出宫也跟着,安宁就问:“你到底要怎样,没有事情做嘛?”
“我有什么事情,放衙了就没事情了呀?”
“你一个大男人,成天在内宅厮混,也没个事业,将来有什么出息?”安宁是个入世的人,总是以俗世的眼光看世界,衡量身边的人和事。
而时邈,除了之前的性命之忧,并无心仕途,只醉心医学一门学问而已。
而医学大成并非以入职太医院为衡量标准,更不是给皇帝看诊就代表医术登峰造极,虽然世上人多以此衡量,但时邈从来没这么想过。
如果不是安宁的期许,时邈分分钟就想辞去太医院之职。
之前入职太医院不过是想逃离二婶的眼线,得一方自由天空罢了。
时邈自信自家的医书不比太医院的少,自家医馆的见识只会比太医院的见识更广。
如果时邈没记错,爹爹曾无意间说过,太医院院正刘堂曾是祖父的学生。
即如此,太医院有什么好去的。
“要什么事业,那些做事业的人为的无非就是钱权。
我对权利没兴趣。
我们家丰衣足食,只要不败家,几辈子也花不完啊,你喜欢就都给你管着,想怎么管就怎么管。”时邈道。
“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你自己不思进取不要拉上我。”安宁觉得自己也被时邈看扁了,很是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