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这样啊。”
众人恍然大悟。
尤兰又问:“这次大战,幕后怂恿者,莫非也是这三个元婴?”
“你别打岔,先把酒水给我送上来,我要最好的酒,少拿掺水的酒糊弄我。林某的任职文书就要下来了,我还想邀请你们到我的辖区去呢。怎么样,要不要考虑考虑,跟林某走呀。”林捕头得意洋洋地说。
“你会被派到哪里当县慰呢?”唐小米终于把酒坛子捧过来了,酒坛子边缘还挂着水珠,看来她掺了不少水,还没来得及擦干净,就送过来了。
“这个么…”林捕头也不知道,可他却说:“凭借本捕头的良好表现,怎么还不把我送到京畿重镇去?就算不去京城,也要去南都金陵,或者东都洛阳、西都西安这样的大城市去吧?”
“你送礼了吗?”尤兰问。
“送礼?”林捕头犯难:“我没钱啊。”
“林捕头,你当这么多年的捕头,没贪点儿吗?你别糊弄我们了,我们都给你私下计算过,多了没有,三五百两总是有的。”尤兰诈道。
林捕头摇了摇头,感叹着站起身,悲苦道:“本捕头一心为民,却被你们说成了贪官。哎,实在是让人心寒呐。”
看林捕头一脸悲哀的样子,仿佛大家诋毁了他的人格。
众人不语,可就在这时,赵四嘴角一抽一抽地,磕磕巴巴地说道:“哎,我我说师父,你你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啊,你不是刚把三套房子卖了,卖卖了五百二十多两吗?怎么还能告诉尤大姐儿说你没钱呢?”
“说就是。”张三瞪着一双母狗眼,“明明有钱,偏说没钱,非即盗,包藏祸心。”
林捕头或许是气得过头了,竟然没反应,顿了好长时间,慢慢扭过身形,瞪着两个不肖之徒。
张三赵四对视一眼,觉得情况不妙。
撒腿就跑。
林捕头拔出腰刀,圆瞪双目,咬牙切齿骂道:“我要杀了你们!”
“哈哈哈!”
见张三赵四车轱辘似的跑开了,林捕头拎着刀在后面追杀,姐俩哈哈大笑。
这师徒三个经常这样闹,也不担心他们闹出人命来,那林捕头也就是嘴上横,其实他的刀可能至今都没沾过血。虽然他说那把横刀是将军送给他的,可是他这人成天吹牛,不说实话,谁信他呢。
林捕头走后不久,尤兰与唐小米在越发破败的黄花梨大桌上下双陆象棋,下得急头白脸,不知什么时候,就要把棋盘给掀翻了。
唐小鱼双手支着下巴,无聊地看着姐俩下棋。
两条狗趴在门槛后面睡觉,小狸花四仰八叉躺在厨房小瓦房顶上晒着太阳。
武松跳水去了,唐小凤坐柜台里思考。
龙门客栈温馨而安详。
突然门口站着一个男人,戴着帷帽,低着头,他不说话,浑身雪白衣衫。
“林峰?”
唐小米惊呼出声。
那人摇了摇头,摆了摆手,然后又兜了兜手。
他这个动作,好像是在说:你们继续猜。
“咦?”尤兰皱眉:“看着挺熟悉的,可是……,欧阳小浪?”
欧阳摘下帷帽,苦笑道:“没劲,一下子就被你猜出来了。”
“阿西吧,你搞什么神秘?”尤兰站起身问道:“你的扇子呢?你的镶玉腰带呢?你的大斗篷呢?为什么都不穿戴了?看不出你的特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