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梅雨季将至,梅庄里各处都在为梅晓秋入关做着准备。
“你们几个赶紧把师父平日里穿的衣物都料理妥当了,还有你们两个怎么站在这儿一动不动?没瞧见正需要人手吗?”凤清吩咐着丫头们做事。
“可是凤清师叔,我们奉命照顾莫师叔的生活起居。师祖让我们一刻不得离了莫师叔左右的。”两个师侄为难的看着凤清。
“她又不是孩子,要你们总盯着做什么!况且她就在自己屋里,即使出去你们在这儿也能瞧见,有什么好担心的?倒是你们口中的莫师叔这次和师父一起入关,她的随身衣物等你们可准备齐全了?到时候可别又惹师父生气,把你们罚去伙房干活!”
丫头听了凤清的话,互看一眼,觉得她的话很是在理,于是也动手准备起莫青廷的细软。
见两个丫头正忙着整理衣物不再盯着房里的莫青廷,凤清的脸闪过一丝狡黠的笑。
黑漆漆的屋子里,一股浓烈的酒味直窜入鼻。
她捂着口鼻关身后的门。
“滚出去――”一个愤怒的喊声伴随着朝自己飞过来的酒瓶。
她抬手把酒瓶挥落在地。
走到烛台边将烛火点燃,黑暗的屋子里亮起了光线。
“听到没有,都给我滚出去――”刚想从椅子站起身赶走来人,腿一软竟然摔倒在霖。
她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烂醉如泥的人,轻蔑的道,“没想到,你是这么蠢钝的人!”
“你――”付北一脸的怒气,但因实在醉的厉害,连从地爬起来的气力都没有,只能躺在冰凉的地,怒目而视对方。
“亏你还口口声声对她忠诚,原来你的忠诚也不过如此!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你凭什么如此我!我对我家公子的心,岂是你这种人能明了!现在我家公子死了,你该高兴了吧!你心里不知多想她死呢!”付北知道莫青廷曾伤害过凤清,她是巴不得公子死的。
“愚蠢至极!”
“你――”付北气极,强忍着昏沉无力的身子,站起身,直视凤清,“如果你是来看我家公子和我的笑话,就别怪我不讲情面,我付北可不管你是谁的弟子,如果你胆敢对我家公子不敬,我绝不饶你!”付北以为凤清此番前来无非是来看笑话的。
凤清冷笑道,“付北啊付北,你空有一副好武艺,却只是个有勇无谋之辈!但凡你有你哥哥一点见识也不会自寻烦恼至此!”
凤清虽是嘲笑自己的话,但付北听着却觉得她话中似乎另有意味,“你今来找我,究竟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她心里不免唏嘘自己师妹怎么会看这个草包,“还不是为了你口中那人!”
“我家公子?”酒意顿失大半,“你――什么意思?”
“我问你,你真的以为你家公子已经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