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梁然问到。
墨离连忙走上前,道:“回王爷,王妃她曾出现过两次干呕,她让我不告诉你,王爷恕罪。”
府上一个有年纪的婆子,见戚容这般模样,上前说道:“王爷,咱们王妃莫不是有喜了?要不,请个大夫瞧瞧才是。”
戚容红润的面色有些微微苍白,挣开了梁然的手,道:“应该是这几日身子不好了,你们别担心,我先回房了。”
戚容示意着墨离两人离开这里,梁然望着自己的手,吩咐着去请郎中来。
梁然到了院子,一把拉住戚容,墨离见状,就先退下了。
“不舒服,为什么不和我说?”梁然语气里有些责怪。
戚容那双如宝石般闪耀的眼睛,泛起了泪光,道:“这只是一点小事,不用麻烦王爷你。”
梁然抓着戚容的手用了点力气,道:“何谈麻烦?此言何意?”
戚容再次挣开了梁然的手,谁知竟然又干呕起来,整个人本就瘦弱,如此,更是弱柳扶风般令人心疼。
梁然轻轻抚着戚容的背,戚容的眼泪如豆子一般掉到了地上。
“我从异国他乡而来,现在,说是寄人篱下都不为过,你对我生气了,就算王爷你冷落我,我也什么都不敢问。”戚容那张陶瓷一般的脸,很快被泪水浸湿。
戚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难过,嫁到陈国,就是与自己的国家永远断绝了联系。
梁然时好时坏的性子,让自己捉摸不透。
心神疲惫,近日,身体也觉比先前易乏了。
梁然听后,将戚容一把揽在怀里,“对不起z,我忽略了你的感受。我只是生气,你对别的男人那样上心,且不顾自己的身份,让你受委屈了,是我的错。”
戚容心一下就软了,主动伸手去抱着梁然。
“他是我自小的朋友,我与你解释,你不信我。”
“是我只顾着自己了。”
梁然见戚容方才痛苦的样子,心中确实不忍。
“府上请了郎中,马上就到了,我陪着你,身体不好,也得医好才是。”
戚容把头埋在梁然的怀里,嗅着那股似有若无的檀香。
“好。”
不出三刻,这郎中是到了,轻车熟路的把脉,最后是喜开颜笑。
“夫人,恕老夫失礼,敢问夫人多久未有月事了(注:月经)?”
戚容有些迟疑,不知是在确认时间,还是害羞,隔着纱帐,梁然看着躺在床上的人,眼里有些紧张。
“大约三月有余。”
戚容小声回答到。
郎中将把脉的的用具收好,“恭喜王爷,夫人,这是有喜了。”郎**手说到。
“先生所言可真?”墨离连忙问到,眼中尽是惊喜。
“老夫行医多年,夫人的脉象,就是喜脉无误,再加上夫人的月事时间,与干呕的症状,夫人有身孕快三月了。”
梁然眼里也渐渐有些激动,道:“先生,劳烦你了,还请先生给些安胎宁神的法子。”
“老夫在这开一个方子,现在是安胎的重要时期,切记得情绪不易激动和过度悲伤,也不易过于劳累,小心走路,不要伤到身子。”
郎中一边说着话,一边拿着墨离递来的纸笔,写着药方子。
“姑娘就按着方子抓药,抓够半月,每日三次。”
墨离谢过,再接了方子。
“夫人若有什么不适,及时去请郎中来,也要记得时时请郎中来看看夫人的状况,再次恭喜王爷,若无他事,老夫先走了。”
梁然也谢过,“墨离,送送先生。”
梁然走到床榻边蹲下,握着戚容的手,“夫人可听到了?”
“这是真的吗?”戚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你已有身孕,有了我们的孩子。”梁然拉起戚容的手,轻轻吻了一下那纤长的手指,再双手握住。
“我们有孩子了?”
戚容的眼角落了一滴泪,左手摸着自己的肚子,好像能感觉到里面的小生命。
“嗯,我们有孩子了。”
梁然凝望着戚容,理了理戚容铺在脸上的碎发。
“你开心吗?”戚容坐起身。
梁然在戚容对面坐下,还是紧紧拉住戚容的手,“我很开心。”
“我也很开心。”
听见梁然真诚的回答,戚容笑着。
梁然将戚容搂进怀里,“我的公主殿下,现在,可不止有你一人了,必须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吗?”
“还有,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若还有下次,你打我骂我,我都收着,你别再说自己寄人篱下了。”
戚容眼睛望着梁然好看的下巴线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