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以良没有说话，季清欢继续说道：“其实我真的算是比较幸福的，因为我妈妈曾经就是村小学的老师，我虽然对她年轻时候的脸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唯一有印象的，还是那张，她和我爸结婚的时候留下的照片。”

季清欢的眼神也露出了一点留念，她回忆的是很久远的事情：“但是我经常会在梦里面听见我妈妈唱歌，应该是小时候她当老师，会背着我给孩子们上课，或者把我放在旁边吧。“

季清欢哼了哼那个调子，曾经在她惶恐的幼年时代陪伴了她很多个夜晚：“我奶奶虽然对我不好，但是没有饿着我，这是她改不过来的，她的一生不像是现在的人见识的这么多，她受苦受穷，又经历过太多不公平，她认为这样对我这个女孩是很公平的。”

傅以良心疼极了，他好像是能够想到那个小小的小团子一样的清欢，曾经吃过多少苦，他将怀里的人抱紧了，因为她的眼神太过于飘忽，让他觉得下一秒这个人可能会消失：“不会的，不是的，对你不公平，所以我来了，我遇见你了，以后你得到的只会是最好的。”

季清欢笑了笑，她习惯了傅以良这样的话语，事实上，这个人从来没有失信于她，说过的事情都在尽力做到：“我后来失去了妈妈，所以对母爱最大的感觉，就是羡慕隔壁家的丫头，他妈妈没有打工，虽然是个瘸子，但是每天在家里给她做饭，给她编辫子，给她做新衣服。”

“我很羡慕，那个丫头被人爱着，可我什么也没有，没有钱，也没有关心，没有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