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太妃当场脚下一滑,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好在身后的宫女扶了一把,这才勉强坐直。
鸢太妃几乎咬牙切齿的看着他。
“院首,你给本宫清楚。什么叫人为?什么叫有外在原因?本宫的身子,难道不是少见的生不孕吗?”
“本宫进宫当年,陈太医便本宫是生阴寒体质,不易受孕,问本宫可否要调节。本宫甚至还用了三年的药!”鸢太妃身子都在哆嗦。
她进宫后便一直受宠,除了子嗣一途上有些遗憾,几乎没有半点遗憾了。
当年皇帝也为她宣了太医检查身体,可丝毫没有半点动静。
院首对着鸢太妃行了一礼。
“臣做院首多年,这点判断力还是有的。臣当年出使好几个国家,便见过这种症状。”
“太妃娘娘身子骨康健,并未有体寒现象。且娘娘正值壮年,正是怀孕的好机会,此事并不正常。”
“臣当年出使金国,那边女子多从事于某种行业养家,每年怀孕人数激增。便从海鱼体内调制出了一味药品,再掺进药里,制成熏香。”
“将那熏香常年用于女子所穿衣物上,女子便会极难受裕”
“那边不少女童落地便穿此种衣物,避免怀裕”
“后来出了一位女帝,将朝政推翻,才将那些女子解救出来。这熏香也在多年前被禁,如今已经极少看到了。”
“此种熏香极其阴毒,损害女子生育机能,早已被禁。就是不知太妃娘娘是从何处的来的。”院首看着她。
太妃脸色苍白,失魂落魄的坐在位置上。
“本宫入宫八载,从未有过一子半女,甚至都不曾怀孕过。是谁,是谁要害本宫,竟是使出如此阴毒的手段!”鸢太妃气得眼眶发红,浑身哆嗦。
那安妃老神在在无所谓的坐在椅子上。
“横竖本宫的孩子没了,本宫又跟你无利益纠葛,跟本宫无关。”安妃轻哼一声,方才不还着不在意么?
哼,查出是被害的,还不是变了脸。
不过心底却也有几分同情。
瞧着只怕她这一生都是无法享受到最母亲的快乐了。
“来人,去将本宫的衣裳全都带了来。不拘一切,曾经本宫爱穿的那些都拿来。”鸢太妃将手绢递给院首。
隐隐能瞧出她的手掌都在哆嗦。
“请院首闻闻,这上边可有那阴毒味道?”鸢太妃几乎是咬着牙道。
池锦龄作为后宫之主,如今后宫查出这种损伤根本之物,自然也不能干坐着。
“来人啊,将陛下请了过来。太妃好歹都是伺候过先皇的,先皇已逝做不了主,陛下总要为她们做主的。”
桃草当下领命急匆匆的去了。
“多谢皇后娘娘了。”鸢太妃好歹承了这个情,但脸色依然极为难看。
她从入宫便仗着年轻受宠,又嚣张跋扈。
这些年树敌无数,但她也是防备着所有饶。
竟是不知何时便着晾儿。
此刻便是想想都气得浑身发抖。
“院首可能看出本宫用药多久了?”鸢太妃冷着脸。
院首嗅了嗅手绢:“手绢中并无此味。”
“此药伤身,但需要常年累积毒素,最少五年起。若是防备的严,至少也得八年。”院首点零头。
鸢太妃浑身都在抖,她本就谨慎,最少五年八年,那不是她进宫便被人视为了眼中钉肉中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