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少了解一些,若非是与旁系的几位少主有关,大致也不能让他家少主如此了。
“无事,不过是今日在外遇了点事情。”云絮避而不谈,他没有必要说些什么,只是对于惜缘坊的事耽耽于怀,不能就这般揭过去罢了。
见此,临潼也不再多问了,这个时候他深知不该去触霉头,还是保持安静的好。
似乎想到了什么,云絮将茶杯往石桌上一放,对临潼吩咐道:“这段时间盯紧了惜缘坊,我相信云陌会回来的。”
“属下已经派人盯着了。”临潼立即回答,他素来知晓云絮的行事作风,便也事先有了安排。
云絮唇角弯了弯,眸色带着几分讽刺,他终会证明,云族的少主只有一人。
树上却有一双眼睛将发生的事情看在眼中,来往的人都不会注意到飞鸟,只以为是在此停留。
小小巧巧的飞鸟穿过了重重云雾,飞到了汉白玉砌就的长廊上落下,张着嘴叫唤了几声。
少女闻声而来,抬手抚了抚它雪白的羽毛,唇角划过浅浅弧度,“这次做的不错,回头给你加餐。”
飞鸟用喙轻啄了一下少女的手指,浅蓝色的眸子带着几分亲昵,它显然是很喜欢她的。
可是这般的接触也不过几瞬,少女转身走向了别处,再未回过头来看那只飞鸟。
惜缘坊,凤倾雪抬起的手掌落了一只纸鹤,她以精神力读取了信息,闭上眼在脑海里回忆着。
一声轻笑随风远去,她转身行至案几前坐下,取过笔墨于宣纸上书写,她的字体飘逸而灵动,与她的人有所不同,却也别有风骨。
“将信件送去给兄长,也当是报个平安了。”她将墨迹吹干,又小心的折叠好,若不是通讯玉牌有使用限制,那也用不着书信来往了。
想起那个时时记挂着她,对她无限宠溺包容的男人,那颗心又再次被温热,许是因为纯粹的感情最为动人,连她也拒绝不了。
银璃跪坐在旁边,低头保持着沉默,看见凤倾雪折叠信纸时开口:“主子,外面有云族的人在盯着,许是为了查证主子和云陌公子的身份,却又碍于凤殿不能正面对上。”
“云景没有那么愚昩,三方势力无论哪一方都不是单一个家族能够对抗的。”凤倾雪轻移眸光,看向压在锦盒下的纸张,带了丝讥讽的味道:“他要让云族重回巅峰,也得有所舍弃。”
“世人所求各有不同,在意的太多反而容易有所顾忌,会害怕失去对自己有利的因素和筹码,而进退取舍之间便是攻心的较量。”
纤细的手掌抚过信封,烙下了属于她的精神印记,将信纸装好后,她又将视线投向了窗外。
“主子,属下可否问一事?”银璃顺着凤倾雪的目光望去,看到窗处浠沥小雨,也看见清眸中一闪而逝的情绪。
唇瓣轻启,淡漠的回了两个字:“你说。”字意很轻,在雨水落下时被掩盖,反能凭着口型于辨别。
沉吟了片刻,银璃扬起头问道:“于主子而言,云陌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