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蔓箐哽咽了下,她双目有些红肿,她指着靖瑞琪声嘶力竭的喊:“当初你因着我祖父的官爵和影响力与我风光成婚,这些我不是不知,但我始终念着夫妻恩情协力替你谋划,敬长辈知进退。如今李家败落你便如此对待发妻!
而她呢?她顾锦月不仅离你而去,远嫁他人,还撺掇丈夫搞垮李家,夺了你的江山,这样的人你却视他如珍宝!
凭什么!!”
靖瑞琪皱眉:“凭什么?你说凭什么!”
眼看围过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靖瑞琪也生了羞耻。更何况想要讨好的顾锦月还在,他如何能忍得了李蔓箐的职责。
“当年李家造谣污蔑,逼得顾锦月走投无路跳下高墙,险些死在那冰冷的冬夜。之后你还不见收敛,拿她的跳楼来说事。”提及这些靖瑞琪难得心中抽痛,他紧了紧拳头,更加坚定的将李蔓箐定罪:“这一桩桩一件件,你难道不需要给个说法吗?”
靖瑞琪说的愤怒,掷地有声。
李蔓箐却踉跄了两步,面露悲戚:“如此,殿下便是要弃我与不顾吗?”
“也不是不可。”靖瑞琪避开李蔓箐的眼睛,“过几日我会递折子废妻。”
低沉简短的声音,却如万箭穿心,兜头罩下,令李蔓箐彻骨生寒。
同床共枕的夫妻情分,李家鞍前马后的筹谋,她小心翼翼,委曲求全的讨好,终究都抵不过他的薄请。
李蔓箐只觉手脚冰凉,她苍白着脸色看向一旁淡漠,默不作声的顾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