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姑娘进了宫。可看见皇后长什么样了吗?”流丹不说什么茶和香的事了。
“今天,姑娘进了宫。可看见皇后长什么样了吗?”流丹不说什么茶和香的事了。
“裴舍人怪爱担忧别人,不过性子还好。”她轻笑道。
“哎呀,要是这样进去,岂不是会待成个木头人。”流丹蹙额。
菀昭苦笑道:“哪有那么苦,只是身边的人变了罢了,该有的还会一样不落的给你,就看能不能受得起了。”
这话更不走心了,只要她再想一下,那根刺就会扎在心上,然后流出殷红的血。
“姑娘,我是相见见大世面的。能看看那皇宫什么样,便知足了。”
菀昭嗤笑,“真是个有志气的丫头。”
那丫头心眼不少,可即便进宫,也只是等待老死在里面而已。
菀昭不禁想起了和她出身相似却境遇全然不同的皇后韩嫽。韩嫽是她外祖父的妹妹,论理是有亲缘的。
韩嫽善文墨,通音律,是颍川有名的才女。她天生丽质,至情至性,是人人追求的美人。可一入深宫后,便如珍珠般褪去了光泽。虽然和文帝伉俪情深,但最后文帝钟情于比她年轻十来岁的女子。
人心如此诡谲难测,什么朝秦暮楚,什么见异思迁,果然最不该信的就是人了。
她品了下裴绪的茶,“福州的方山露芽,味是极佳的。”
嘴上啧啧称赞,心下不胜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