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暗道,齐思远入了另一条暗道。
暗道很长,走了许久才走到尽头。齐思远看着周围,很是熟悉,这……不就是他和萧静姝来过的“宋知晓”的院落。
怪不得宋越川来这时没有惊动任何人,恐怕知道暗道这一点的人并不多。
齐思远并没有着急的去探“宋知晓”的院落,这里有人在监视,他若是贸然出去,恐只会被人发现。
信鸽扑朔着翅膀落在窗柩,鸟喙戳着木制的窗。听到声响,萧静姝走下床,打开窗,看到白色的信鸽,嘴角浮现笑意,抬手摸摸它的头:“都不怕被发现吗?”
鸟喙时不时啄着身上的羽毛,爪子在窗台前跳来跳去。
萧静姝看了看窗外,并无异常,这才将信鸽腿上的小信桶取了下来,从里面拿出一张纸条,展开看着。
“哥哥就是哥哥啊。”
萧静姝将纸条放在窗边的桌上,将桌上的糕点捏碎,放在手心摊开到信鸽面前。
信鸽偏过头,嘴里发出“咕咕咕”的叫声,低头一下又一下啄着细碎的糕点沫。
信上什么都没说,只是简单交代了萧静姝出门在外要小心,有事写信给他。
现在陛下不在宫中已经被有心人查探出来,若是行踪暴露,恐怕会极为危险。
萧静姝将剩余的糕点沫倒在窗柩上,找了纸笔,写了自己的近况,表明自己现在安然无恙后这才将信筒又绑回信鸽的腿上。
拍拍信鸽的头:“去吧。”
不一会信鸽扑朔着翅膀飞远了。
萧静姝靠在窗前看着变成小点的信鸽:“也不知哥哥他们在上京城可好。”
一道人影突然落在窗口,萧静姝被惊的后腿两步,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一双手揽住她的腰:“阿姝怎么这么不小心。”
手将脸上的方巾拉下,露出还带着笑的脸,萧静姝狠狠瞪了他一眼,一巴掌拍在他的胸膛:“大半夜的为何要吓人。”
“我见阿姝正在看窗外,以为是在想我,便来看看,谁知阿姝是在想旁的,真叫人伤心。”
他话里说的委屈,可嘴角是浮起的笑却暴露了他此刻的好心情。
阿姝这副模样可真……可爱啊。
萧静姝站直身体,推开他,这些年看来她还是不太了解这个“小孩”:“没个正形。”
齐思远拿起被搁置在桌子上的纸条看了看:“我还是个少年郎啊……”
萧静姝哑然:“有这么大年纪的少年郎吗?”
“平日都在宫里闷坏了,出了宫还不准我闹一闹了。”他将纸条挥了挥:“这是大哥写的?”
萧静姝小声咕囔一句:“有你这么闹的么。”
点点头:“哥哥写的。”
齐思远摇摇头:“我这个大舅哥啊……”
就不能让他这个妹婿有点发挥的余地吗?
什么事都能想到,面面俱到的让他这个丈夫都自愧不如。
萧静姝为他倒了杯水,递到他的面前:“有什么发现?”
既然能完好无损的回来,那也应该就是在没有被发现的情况下探查到了一些事情,否则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愿意回来。
齐思远笑嘻嘻的接过水杯,跑了这么久确实渴了,端起水杯一饮而尽,这才道:“我去了宋越川的书房,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萧静姝看他一脸兴奋,配合道:“暗道?”
齐思远叹口气:“娘子太聪明也确实无趣。”
萧静姝道:“这不是说书人常讲的和画本子里常写的,书房除了暗道就是账本之类的。”
她不过随口一说,没想到竟然还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