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我们需要详细的地底结构，还有十三分钟的潜水时间，不能就这样浪费了。”爱莉娜借助斯卡纳的灵，与水面上的华特玛德进行交流。

“爱莉娜，‘他’扫描需要三十秒，你们现在需要的是等待。”远在江面之上的华特玛德立即回答，他们的对话，越过茫茫水体，传到各自的脑海中。

嗡嗡嗡！

水底的三维结构图，很快传到斯卡纳与爱莉娜的脑海中。

“我们虽然不能窥尽这里的一切。”斯卡纳伸手指向水底，“但是东面的山三角，就在我们的脚下，南面露出水面的山峦是刺甲山，这两座山与山谷的热带雨林形成了一个三角地带，我们脚下的这一片洼地，按照炼金术的理论，这是腰斩水龙之处，也就是斩龙台！”

“至尊将埋骨处修建在江底，上千年下来入口肯定已经被泥沙掩盖了，我们需要下探几十厘米，才能确认是不是有青铜结构。”爱莉娜笑着指向江面，“船长，为了这次有更大的收获，我们需要‘东西’的帮助，而且要不惜代价！”

“可以，但是‘东西’坚持不了多久，你们要快！”华特玛德简短答到，“而且你们还要找到一个投放点，这样才能让‘东西’全力发挥。”

“我就是‘东西’的投放点，就像现在这样！”斯卡纳用力向下踩出，他的脚蹼不合常理般陷入土层中，“现在，你们就可以行动了！”

这是斯卡纳一直以来的行动方式，不惜用自己的生命，也要完成水下的行动，他的灵在被‘东西’超乎寻常的冥灵能力侵蚀的时候，会像失去母亲的婴儿一样无助，甚至会被同化，成为一具只能听命于‘东西’的死侍。

在水下失去自己的意识，这是极其危险的，所以他不得不用脚蹼上突起的刺固定自己，以减少不必要的伤害。

爱莉娜游到斯卡纳的前方，替他挡住水流，以及减少来自‘东西’的冲击力。

斯卡纳缓缓握起双拳，闭眼释放他的冥灵——灵，灵是一种极其危险的冥灵，它们兼具人的狡猾以及恶魔的凶性，苍白的躯体上还有青色的鳞片。

“船长，你可以让‘东西’释放冥灵了。”斯卡纳说。

“船长收到，你的生命状态正常，心跳平稳，灵的力量正顺着我们建立的通道，涌上佛诺基亚号战船，我们可以开始！”

脑海中传来船长的声音。

斯卡纳闭上眼睛，俯身将手贴在软泥下的土层上，缓缓地张开嘴，发出的声音在水底带起一阵阵回声，像是吟诵又像是悼念。这个世界上能理解这些词意义的人不多，因为它是消失的语言——冥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