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林墨摇了摇头，“如果你不知道这里的时间起点，那就没人会知道了。”

“怎么回事？”还没等九尾狐反驳，张乐安就问了起来：“你又发现了什么？”

“只不过是一些零散的证据罢了……不过也足以证明一些事情了。”林墨笑了笑，解释道：“首先，这个九尾狐的房间，也就是那个’303’房间，的确是没有’异常’的。也就是说，这种以拖延非试炼目标群体为目的的异常，在整场试炼中并没有针对他……”

“诶？这不太可能吧？”张乐安惊诧地问道：“你不是说他房间内的异常只是没有被我们发现的么？”

“那只是初步推测，因为当时我们的情报并不像现在这样具有提示性。”林墨指了指九尾狐，说道：“我们现在得出的推论是，各个房间是为了拖延非试炼目标的时间，从而为试炼目标争取时间尽快找到对应的传送位置。而他所在的那个房间，既然都不能触发异常，又何来’拖延’的效果呢？”

“所以他那个房间本身就有问题……”张乐安听明白，不禁点了点头。

“不，有问题的不是那个房间，而是这只狐狸的身份……”林墨摇了摇头，继续解释道：“你想一想，如果这个房间本身就不会刷新试炼者的话，那是不是就没有必要存在那个’诡异’了呢？”

“然后你再想一下，既然这家伙在那个房间内经历了几十次的循环，那么即使再谨慎的人也应该出来看一看四周的情况了，但他却一直稳坐钓鱼台……”

“也就是说，他并不是这个试炼的目标群体……”张乐安看向九尾狐，“反而更像是这个试炼空间的监督者……”

“没错。”林墨点了点头，并接着提醒道：“如果你向我解释的事实没有太大出入的话，以我们在第三次循环遇到他时他的表现来看，他应该还有比较简单的向导作用。”

“简单地来说，他就是这场试炼的工作人员呗？”张乐安略作思考，不禁问道：“可是不对啊，我们不应该都是这场试炼的局外人么，他又为什么向我们解释这场试炼的规则呢？”

“那是因为你根本就不是这场试炼的局外人啊……”林墨摇了摇头，“以我的猜想，如果以清道夫的灵魂结构作为目标的试炼结构而生成此空间的话，那你的灵魂结构也许就是这场试炼的最优解了吧？——虽然你比较废物，看不出世界规则的运行方式罢了。”

“同时，虽然小已经是清道夫了，但是他应该也不反对将小回炉重造一下。”

“所以说，你是看中我的灵魂结构了？”张乐安有点诧异，看向九尾狐问道：“那你直接告诉我通过试炼的方法不就得了？”

“如果我可以直接说出来的话……”九尾狐一扫之前的低姿态，挺直了身板，淡淡地回答道，“要知道，虽然我监督着这个试炼，但是规矩我同样也是要遵守的。”

“这句话，可以看做你已经承认了？”林墨盯着九尾狐问道：“既然这样，你可以回答我最初的问题了么？”

“试炼最初的时间起点么？”九尾狐轻轻地笑了笑，“如果这个时间点，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