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只会是一场稍微离奇的闹剧,转瞬即逝,又无聊至极。
温澄潇来到第十楼。地上躺着十楼原来楼主的尸体。何枚举说他刚才试着和楼主打了一架,一不小心就把楼主给打死了。
“师尊,我杀他的时候,比你打败他的时候,要快。”何枚举抽出来滴血的幽冥长剑,神色激动,身体颤抖,直勾勾盯着温澄潇,忽然问:“我知道是赶不上师尊的,只是想知道,我离师尊还有多远?”
“很近了,枚举,昨天到今天,进展这么快,得有平常人大半辈子的努力那么多了。”温澄潇宠溺地揉着何枚举脑袋,温柔笑着夸赞他,还不忘给他塞了些圆钱,青青的,锈斑朵朵,像生锈的血花。
“哦。”何枚举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温澄潇没有再管他,只是走到不远处的简依依身旁,对她不可听见地吩咐了几句,还有些惊惧于何枚举之残忍的简依依,只得愣愣地不停答应温澄潇说的话。
最后,简依依好不舍地望了简义一眼,目光多是温柔,但似乎又有几分不合时宜的幸福?
温澄潇从袖子里取出一枚戒指,是属于简依依的结婚戒指。简依依把戒指戴上,突然转头跑到楼层边缘,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何枚举后知后觉地惊呼一声,冲过去扒住栏杆往下看,却根本捕捉不到简依依的一丁点人影了。他马上松了口气,想着是师尊自由妙用吧……
“师尊,呃,我们去钱家?”何枚举转头,这时候开始注意到了简义脸色的不对,老人不是昨天的阴沉,也并非今早之慈祥,而是满脸的面无表情,嘴唇紧抿,好像一句话都不想说。
“哦,是该去了。”温澄潇说道,“不过我还要等一个朋友,没想到他来得比想得要快。”
“是谁?”何枚举问。
“是个,是个不会解释的人。”温澄潇突然在面具后面笑出了声,笑得那么没有虚假,那么没有讽刺。之前突生了那么多变故,这还是他头一遭如此开怀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