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26大撤退,鬼子渗透(2 / 2)抗了个战首页

炊事老兵又叹了口气,从架子上熟练地拣了个中号的盆,放在锅旁边,用长筷子,把面条沥干了水,丢进盆里,接着倒了半罐子油,抄手拌了起来,然后退到了一边,在围裙上小心翼翼地擦着手上的油。

沈班长走过去,闻了闻,一指老兵,“端出去。”

老兵慢慢地走出去,头也不回。

之前回话的兵,不甘情愿,“都拿走了,我们吃什么?”

“哪儿那么多废话!”胡小闹上去就是一枪托,被韩班副拦住了。

沈班长三人退出了厨房,反手用粗棍子,插了门。

老兵一出来只见了我们四个,说不出来话,一脸的愤怒。胡小闹一把夺过来他手里的盆,就跑开了。

沈班长一拱手,“老哥,有劳了。”

说完,我们四个就都走了。

胡小闹会挑地方,我们安安稳稳地吃完了面。

一路行军,我们加入了一支中央军的溃退队伍中,跟上他们,有吃的。

这一晚,队伍驻扎进了一处寨子,按理说过大兵,尤其是吃了败仗,撤退下来的大兵,都是躲之不及。可是这寨子族长,却是万分开明,大开寨门行方便。

驻扎进了村子,我们被分到了营地边缘,靠着大门比较近。寨子门口,先我们来的,已经有了一队兵。

胡小闹去中央军那边蹭给养,回来的时候骂骂咧咧地,“什么狗屁,仗着是中央军,嫡系,就克扣我们的军饷。”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摸出来两张饼。

“只有这?”我问。

“可不就是,老百姓给的可不少,分给我们的只有这么多。逼急了,随便找个老百姓家,就给他抢了。”胡小闹愤愤不平地说到。

胡小闹还没说完,一个大土疙瘩砸到了肩膀上,胡小闹吃疼,哎呦了一声。

“少说昏话,去村口那儿问问。”沈班长靠在磨盘边,闭着眼说道。

胡小闹去了很大一会,跑了回来,一回来就招手把我们四个人聚在了一起。

“我说,你们给分析分析。门口那伙子,和咱们一样,啃着饼,可是透过他们破衣烂衫看里面,几乎个个都是结结实实的身体。衣服上的血污虽然有,可都是洗过的样子,很排外,我刚去,看了没多久,就被两个人连哄带架地挤出来了。总感觉他们怪怪的。”

韩班副一摆手,“我当你说啥呢?你还怀疑那是日本人?不可能!”

我和胡小闹都看向了沈班长。

沈班长一摇头,“我也觉得不可能。兴许是胡小闹看错了。不过,咱们对他们设防。”

“啥?就我们四个?”胡小闹不相信地问道。

“对!”

我们的设防很简单,在寨子门口,我们被沈班长布置成了个三人岗哨,看起来很随意。沈班长就离开了。

过了很大一会,沈班长才回来,说了句,到凌晨,他们要是出发,我们就跟上。

胡小闹一脸神秘地点头,“明白。”

韩班副看看他,一翻白眼,继续躺着睡了。胡小闹看看我,我冲着他用力地点点头,然后看向了别处。

到了后半夜,胡小闹苦苦地撑着自己,保持清醒,可是人却不自觉地打盹。

沈班长踢踢他,“睡了睡了,早着呢。”

胡小闹一躺下,又兴奋地坐了起来,可是一坐起来,又瞌瞌睡睡地想要睡觉。折腾了几次,我们都睡了,没人管胡小闹。

凌晨时分,我们被踢醒了,顺着傍晚看好的矮墙,我们靠近了那支队伍。

他们的军容很严整,虽然军装破旧,可是却令行禁止。

“不得了,不简单。”韩班副略带佩服地说到。

“看来是一条大鱼!”沈班长拍拍他。

胡小闹回过头来,一天下巴看了我一眼。

那支队伍整了队,奇怪的是,全部口令都用的是。

“咋都说的是?”胡小闹轻声问道。

“说的虽然是,你没听出来,口令有很多不对吗?”我说道。

韩班副回头,做了个噤声动作。

我们跟上对方出发了。

一路行来,我们的队伍逐渐壮大,后面陆陆续续跟上来不少的人,我碰了碰沈班长,沈班长摆摆手,示意我不要声张,点点头,表示他知道的。

再跟了一会,前面的队伍折进了一处山里。沈班长把所有的人,拢了拢,足足有一二百人,都是来自于不同队伍的,不同的装束都有,不过倒是看到了几个熟面孔,都是随着那一支中央军撤退下来的。

沈班长约了几个领队的人,分别分配了任务,大家相约,抄近道,在前方第三个谷口设伏。

部队一路奔袭,向着前面奔跑。在上海的几个月时间,大家太憋屈了,遇到了这么个机会,都是憋一口劲儿,到底他娘的小鬼子,是铁齿铜牙纯钢打造的,还是爹生妈养的的血肉之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