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辰哪里是个能被轻易威胁的人,闻得此言即刻将佩剑拔了出来,指向他道:“好啊,我成全你。”
花黎摇头笑道:“坊间传闻,名镇各国的青辰先生喜怒不显于色,今日接连见先生盛怒,先是为难洛大小姐,再是与我拔剑相对……可见先生也并非传言中的那般无情……先生今日这般,莫非是想借洛府之名除了我?”
我和花黎都明白,他明显就是为了柳惠儿在为难我们。
花黎是死是活与我无甚干系,可青辰这架势明摆着就是借洛府之名公报私仇草菅人命。我好歹也是洛府的主人,今儿这接二连三的事,着实让我太没面子。
“青辰,明日客人们离开以后,你也离开吧。”
他惑然,仿若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继续道:“我知道父亲离不开你,所以也没有赶你走的意思。只是这府中女眷不少,你长久留在这儿也不是个事儿。今日之事,在我看来,你与花黎本质上没有什么不同。夜半私会女客,是对洛府大大的不敬。幸而中途打断,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洛府如何向柳府交待?”
“你是在怪我去见柳惠儿?”
我没有回答。“来人。”
“是。”几个侍卫进门,“大小姐有何吩咐?”
“此人擅闯洛府,带去顶替阿金,为洛府义务劳动一个月。奖惩皆按照阿金原来的待遇来,若无大错,一个月以后就放了吧。”
侍卫闻言相视而笑,答了个“是”,带走了花黎。
“若没有别的事,先生也请回吧。”
“我若说有呢。”
“天色已晚,先生留在姑娘家的闺阁终究不合规矩。有事明日再说吧。”
“我竟不知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意起规矩来了。”
我与他僵持片刻,实在觉得他今日太过无理取闹,“我也实在想不出来,你能有什么正事非要现在与我说不可。”
“洛溪。花黎此人城府极深,且我查遍诸国也未查到此人一点身份背景,仿若凭空出现在离国一般。你将他留在洛府,并非明智之举。”
“真是难为了先生。一介说书先生,也要劳烦先生你亲自去查。先生的提醒我记下了,请回吧。”
我只当他与花黎情敌见面怒火冲天,并非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翌日,花黎怒气冲冲的来找我。
“你昨日怎么不告诉我阿金是头驴?!你让我一个大活人去拉磨,你有人性吗你!”
我悠然地吃着早饭,“早膳用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