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仲眼见双拳再次落空,挥过楚随南耳迹时,陡然变为横扫,誓要将楚随南脑袋砸成个烂西瓜。楚随南似是早有预料,身体向后一折,使了个鉄板桥躲过一扫,双手顺势扯住了牛仲的腰带,使了个巧劲,将其裤带震断,然后扯住他裤腰翻身而起,脚上头下,双脚夹住梁柱,挂在了上面。牛仲裤子被其猛力一扯,直接褪到了小腿肚,子孙根晃晃悠悠,分外扎眼。牛仲羞怒不已,弯腰提上裤子。楚随南得理不饶人,腰间赤松出鞘,倒悬在梁上,对着牛仲大如灯笼的头就是数剑。黄毛飞散,牛仲转眼变成了个光头。
“今日佛诞,我看你这大汉好似给南海观音看门的黑熊精,给你剃了个度,喜欢不?”楚随南口中戏谑,对着白衣少女挤眉弄眼。
少女掩口轻笑,又见牛仲模样不堪,别过脸去。牛仲一手提着裤子,脸气成了猪肝色,大吼一声,抄起一张桌子就向楚随南砸去。楚随南如落叶随风,贴着楼板滑出。桌子带着牛仲的无匹巨力轰击在二层楼板上,“轰隆”一声给楼板开了个大洞。楚随南手一扒楼板,身子如游鱼一般滑进了洞里,直接上了二楼。
“大笨牛,可敢上来?”楚随南透过大洞挑衅牛仲。
“牛大哥,这小子爪子太硬,别入了他的圈套。如此下去横生事端,我看不用理会他,用驭兽之法将这美人搞回去不就行了?”黄之锋眼睛一转,对牛仲道。
牛仲一拍锃光瓦亮的脑门道:“对啊,真有你的!不过让你的老鼠小心些,把这美人弄脏了可不好。”
“晓得!”黄之锋随口一应,嘬口吹笛。
“啊!”白衣女子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尖声惊叫。
楚随南没能把牛仲引上二楼,正思索对策,听闻尖叫心下一惊,瞅见女子手中长鞭计上心来。
“将鞭子一头甩给我,我拉你上来!”楚随南大叫。
牛仲眼睁睁看着楚随南将少女扯上了二楼,而黄之锋还在那吹着难听的调子。
“他奶奶的!你的老鼠呢?”牛仲破口大骂。
黄之锋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吹了半天也不见有半只老鼠,木然道:“不......不灵了?没可能啊!难道......”
黄之锋心头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猜测,冷汗直冒,一抬头,少女的衣角没入大洞,转眼不见。
牛仲见黄之锋呆呆愣愣,恨得牙根痒痒,一手提着裤子,一跺脚,一脚踏上房柱,再一借力,亦从大洞跃身入了二楼。二楼是个雅间,哪有什么人影。牛仲正要开门去瞧,忽觉头顶剧痛,又听得脖子咔嚓连声,脚下楼板碎裂,天旋地转。楼下黄之锋瞧得分明,楼板碎裂之时,楚随南怀抱美人一脚踏在牛仲头顶,以力坠千斤之势直击而下。可怜牛仲一身横练的功夫,头壳倒是没被踏碎,就是脖子被踏进了腔子里,轰然坠地,眼见是不活了。
黄之锋呆在原地,又惊又惧,裤裆一热,屎尿齐流。楚随南怀抱美人飘然落地,大步从他身边过,视而不见。白衣少女头倚在楚随南肩头,眉头微皱,闭目不语,似乎受了惊吓。
楼外,月正上弦,高悬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