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对我才最重要？”

当剑贯穿胸膛的时候，瑞洛脑海里冒出一个这样的疑问。

那一瞬间他想到好多事情。

就像人们常说的那样，死亡时便是回忆一生的最宝贵的时间。

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自己究竟做的是对，还是错？

这一切都没有答案。

瑞洛的大脑不受控制的自行运转，浏览着过去的一幕幕。

——有些还记得，而有些他却忘了。

最后的最后，他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疑问。

究竟什么才最重要？

生命？不！

信仰？是吗？

瑞洛能感到自己的不确定。

“背弃信仰者，皆会被信仰所背弃。”

这是他最喜欢的话，可真到自己被这句话命中的时候，他才开始怀疑……真的是这样吗？

从刚刚离开她们的那一刻，不就已经做出选择了么？

“信仰值得我用生命去捍卫，而她们值得我用生命去守护！”

捍卫……

守护……

谁更重要？

瑞洛看着夜空的星星，那一两滴鲜血还飘洒在空中没有掉落。夜空的美在这一刻显露无疑，他隐约记得在不知何时曾见过这种场景。

也是在这一刻，嘴里充斥着的血腥味终于散开，血滴滴落在他的脸上还有些温热。

瞳孔涣散，眼里只留下那一片绚烂的星空。

“如果还有选择，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

耳边仿佛响起的话语，那是他自己的声音；遗落的记忆，刻进灵魂深处的话语；在他死时才会响起。

瑞洛的笑了，在心里笑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在听到那句话时；他的内心在哈哈大笑。

就仿佛一个孩子努力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时那般开心。

可是，大笑过后却是一抹苦涩；就像失去了什么一样。

“是要死了吗？”

是啊！始终还要死了！要离开了！

“不知道她们会不会平安无事？”

会的，一定会的。

瑞洛脸上的表情逐渐轻松下来，眼睛缓缓闭上。

…………

——不久前。

瑞洛看着卡西莉走到前面，心里突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瑞洛展开精神能力探查四周，本只是想确保万无一失；可结果却发现有一群人正朝着里赶过来。

如果没有认错的话，为首的那个人正是旅馆里的服务员。

瑞洛视线低落，看着地面。

卡西莉和艾菲儿目前抵挡住了那个会四级魔法的人，而菲奥娜和苏拉此时没有战力。

唯一能去阻止他们的人就只有自己。

可是……对方已经破解了精神攻击；他这样过去最终也只是送死。

瑞洛咬着牙，即使死过一次，可他现在依旧怕死。

明明自己的美好生活才刚开始。

明明自己才有那么一堆家人。

明明自己才刚开始感受正常人的幸福。

明明那么不想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