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尧拿出自己准备的礼物,是个木雕,刻的是位美娇娘。模样好看的紧,面上带了微笑。“这个送给阿殊。”
赵菱殊伸手接过,面上是无辜,疑惑的模样。“这是我吗?”
“嗯,阿殊喜欢吗?”
“喜欢,你刻得可比我本人美多了。”
“喜欢就好。”
小时候,没什么把玩的物件,君尧就在鸠岭山捡了枯木自己刻着玩儿。这手艺可是有十多年了。
木雕上的脸与赵菱殊不大像,跟殊与倒是一模一样。
“前些日子皇上认命你为大理寺左少卿查徐家千金的案子,可有什么进展了?”赵菱殊问他。
“那贼人狡猾的很,没有留下半点痕迹。我们准备先从他们身边的人入手查,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你可要小心些,那人知你在查此案没准会报复于你。”
“放心,我还留着命要娶你呢,可不敢鲁莽。”君尧笑着同她回话,眼睛却是死死盯着她手中的木雕。“阿殊没觉得这木雕有真么特别之处吗?”
“特别之处?”赵菱殊拿起木雕仔细把玩,观察它身上有何种机关,不过所有类似按钮的地方都试过了没什么机关呀。“没有机关呀,这木雕除了长得不大像我,好像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了。”
君尧专注看着她,忽然发笑。“我诓你的,没什么特别之处。小傻瓜。”正巧马车停下了。“到了,下车吧。”
“好。”
“前边有一家卖糖葫芦的小摊,你尝了定会喜欢的。”君尧拉了她的手要往前走,被身后的人扯住了。
“君尧,我一向不大爱吃酸甜口的东西。”
君尧愣了愣,停住了。苦笑了下,转瞬又恢复如常,回头冲她微笑,“是我唐突了,我以为女孩子都爱吃些酸酸甜甜的小食。那阿殊可有什么想看的想玩的?”
“我听小柔说这附近有皮影戏,咱们去看皮影戏吧?”
“好,都听你的。”
今日演的这出戏是第一回搬上台来,讲的是个新编的故事。
话说呀,从前有座山,这山中有栋茅草屋。屋里呀住着一位厉鬼和一个小孩。两人呀是相依为命,小孩长大后啊两人就一起徒步上了京城...........
演得正是君尧与殊与的故事,这出戏是他特地安排的。
皮影戏演完,天也黑了。两人就这花灯的微弱光芒在街上闲逛,“皮影戏好看吗?”
君尧握着赵菱殊的手紧了紧,看着她,专注而又期待,好像要从她的表情中抓住些意味不明的内容。
“好看啊,不过我觉得这个故事过分恐怖了些,我还是爱看些轻松愉悦的内容。君尧下次还是带我看别的故事吧。”
“你想说的就只有这些吗?”他叹了口气,声音里有着无限的悲悯。
赵菱殊停下了步子,有些紧张他。”君尧怎么了?不开心吗?”
君尧看着他,忽而发笑,可声音中却满是悲凉,笑着笑着,眼中竟有了星光点点。“阿姐还要装到何时?为何明明近在咫尺,你却不肯认我。”
殊与的心顿时沉了下去,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愣愣盯着自己的脚尖。
“阿姐,我做错了什么。你一走就是六年,这些年我踏遍了整个九州大陆也没能找到鸠岭山,没能找到你.......你明明说过,会在茅草屋等我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