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天,天气又凉了许多,外头的叶子开始发黄了。
这天,殊与也是早早起了床,前几日又跟着陈大爷去了一趟镇上,买了许多东西。今日要把窗户给补上,夜里凉风透进来,冻得人浑身发颤。越发寒冷了,殊与只靠身上几件衣服和地上的枯黄稻草保暖,再冷一些怕是就吃不消了。
拿了纸糊进来,一层层往窗户上糊,把洞堵得死死的。
折腾好,房间已经乱得不成样子,纸浆顺着墙壁往下流,正好落在殊与睡觉的稻草上。弄湿了一大片,她忙抱着稻草到外面的铺在石墨台上晾一晾,今日太阳很好。院子里一颗蜜柚树已经长出了果子,过些日子就能吃了。
这样的好日子,正好可以给少爷洗个澡,也不怕会冻着了。
之前给少爷擦身子的时候就发现了他身上已经长了些暗疮。
君尧之前都是在军中,战事吃紧的时候连好好睡一觉都没时间,哪还能想到洗澡呀,受伤昏迷不醒以后就更加没人会想到给他洗澡这件事了,军中都是大老粗,哪能有这么细心呀。
她发现后就去镇上买了浴桶,
去厨房烧了一大锅的水。搬了浴桶出来,从井里提水上来给搓洗了一番。把这浴桶搓得干干净净的,放在院子中太阳最舒服的地。
厨房的水也已经烧好了,移进浴桶内刚好半桶水的量,又加了些凉水进去。
这半山腰平日里不大会有人经过,只偶尔可能会经过几个猎户。君尧又是个男子,殊与觉得也没必要避讳什么,在院子里洗就正好。
还能晒晒太阳,晒太阳对身体好呢。
进房间掀了被子,就要背君尧出去。
“少爷,我背你出去洗洗澡。今日天气好,洗个澡最舒服了。”她最近越来越习惯对着一个不会对她有回应的人自说自话,自言自语了。这山中没个能对话的人,还是有些寂寞的。
现在背着君尧,殊与还是感觉十分吃力,整个都被压弯了腰,举步艰难。每一步都是使尽全身的力气才能移动,少爷似乎又重了一些。
殊与把他背到浴桶边放好的躺椅上,准备给他脱去衣服。
满面通红,毕竟还是个小姑娘,虽说是做奴的,却也是个清清白白的,长这么大哪里见过男人的身体呀。从前在府上的时候,少爷小姐们洗澡都是由平日里最亲近的侍寝丫鬟伺候的,殊与只是外头最下等的奴隶,干杂货的,这种事根本轮不到她。
“少.......少爷,我给你脱衣服了噢。”红着脸瞥向一边,不敢看他。颤抖着手去解他衣襟的系带,艰难将他身上的单衣脱下。君尧一直是睡着的状态,便每日都只穿单衣躺床上,都没正经穿过衣服。
明明知道他这个状态是一点知觉都没有的,心中还是不由的紧张,怕他突然就睁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