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观澜摇了摇头,轻眯了眯眼,“如今,这外头都是怎么说我的。”
杨杏儿低垂下头,不语。
李观澜拍了拍她的手,“无事,你尽管说。”
杨杏儿抬起头,脸颊憋的通红,愤愤道:“都是平阳公主在煽动,而那些无聊的贵族子弟跟风,他们这些纨绔早就看公主不顺眼了,这次不过是借势发泄出来。”
“他们说公主风流成性,圈养面首过千人,独宠...独宠诗圣一个!”
噗嗤一声,李观澜一口水喷了出来,这也太荒谬了吧,这都有人信?!
“公主!”杨杏儿连忙递上帕子,埋怨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李观澜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你还笑,皇贵妃可是气的脸都青了。”
李观澜沉吟了一会儿,“这事儿却不一定就是平阳的主意,且看着吧。”
“那诗圣可有何动作?”
杨杏儿皱眉道:“自从那日,诗圣一直闭门不出,自称生病。”
李观澜淡淡道:“他是想坐等流言发展的越来越大,且撇清自身的干系。”
“杏儿,你去找人放个消息,就说诗圣...”李观澜凑到杨杏儿耳边,笑道:“断袖,不举,选其一散布出去。”
杨杏儿应下,“平阳公主那?”
李观澜笑道:“还不是时候,先盯着。”
杨杏儿沉默半晌,看向李观澜,“公主似乎更狠了。”
李观澜温润看了一眼杨杏儿,半开玩笑道:“自古最毒妇人心。”
她轻抚了一下肚子,“女子柔弱,为母则刚,我总得为他考虑。”
杨杏儿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退了出去。
“杏儿,记得向母妃说一声,我无大碍。”
薛涧捧着一碗粥进了屋,远远的闻见粥香,李沅的小鼻子翕动不停。
“这什么粥?”
薛涧笑道:“好想你粥。”
李沅眼神漂移,脸色微红道:“为何叫这个名字?”
薛涧:“这是用新郑的好想你枣熬的,这种枣有补中益气功效,对你身体恢复颇有帮助。”
“哦”李沅瞬间淡定了,伸长脖子去够碗。
“我喂你吧。”薛涧捧起粥碗,坐在床侧,用青瓷勺舀了一勺清淡的甜粥,细心吹了吹。
李沅啊呜一声吞下了肚子,差点儿把勺子也吞下去。
“慢点儿。”薛涧说道,喂了几勺,他自己的肚子也开始叫了起来。
李沅狐疑的看着他,“你几天没吃饭了?”
眼前的白衣公子愈发清瘦出尘,淡然温和的眼波仿佛一汪清泉,微弯带笑。
“三天。”
“那我们一起吃吧。”
李沅刚醒,肠胃萎缩,吃了半碗其余就全便宜了薛涧。
她眼神明亮的抚着肚子,“你说宝宝什么时候会学会走路?”
薛涧“我是半岁就可以走了。”
李沅龇牙笑道:“我半岁就可以跑了,想来宝宝也是这样,到时候就可以让秦非带着他习武了。”
未出生的小宝:我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