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包厢之后,三人相对而坐,王仁抢先开口自我介绍到:“在下姓王名仁,祖上是都太尉统制县伯,家父是现任的县伯,这位是舍弟,兄台称呼其凤哥儿就行了!”
“王仁兄,凤哥儿,二位有礼了。”司徒云不紧不慢的道:“在下姓司,名云,字平安,二位称呼我平安就好,现在是富贵闲人一个,添为这长青养生馆特聘研的,发菜谱的小师傅一个……”
司徒云在跟王仁和王熙凤的交谈中,发现了一件及其有意思的事情,这王家的嫡长孙王仁,满腹空空草包一个,都快到了加冠的年纪,却是文不成武不就。小小年纪只知道风花雪月,不光是对四书五经一窍不通,就连家传的武艺,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说练成气候,就是比起一般身体强壮的人也大大不如,端看那眼底的青黑跟惨白的面色,就知道只顾着晚上在女人身上用功了,真真是一无是处,酒囊饭袋一个。
这王家女儿王熙凤,人看着倒是倒是聪明伶俐,可是只是留与表面的浮精,并无大智慧,除了会看个账本,其他竟是大字都不识一个。单凭王家这样的家境,培养出来的女孩儿,不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连最基本的读书识字都没有让人教她,真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这两个孩子不是亲生的?就算王家祖上是暴发户,怎至于都三代了,对子女还是如此放羊般的教育方式,是单纯的不会教育孩子?还是另有他谋?难道都不知道为子孙后计的吗?真真是奇哉!怪哉!“司徒云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看着眼前的王熙凤,对于各种名菜的传说来由是娓娓道来,对其做法更是了如指掌,说起来那更是眼中放光,滔滔不绝,再对比王仁跟她,简直是土狗跟金凤凰。
在边吃边聊中,司徒云不经意的提点王熙凤到:“凤哥儿,看你哥俩的样子,家中应该也是不缺钱财的,就算不想请个西席到家中教授学问,也可以去私塾学习一二。
有道是,古语有云:
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
安居不用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
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
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
男儿若遂平生志,五经勤向窗前读。“
“兄台此言差矣!”不等王熙凤回话,王仁已经不认同的否定道:“自古女子无才便是德!我王家女子都是严格按照古来大家闺秀标准严格教养出来的,怎是那些不懂礼数跟酸臭书生人家可比的!”说完,却发现一旁的王熙凤看向他的眼中已经是火光四射了,顿时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得,双手捂住嘴巴,然后讨好的看向王熙凤,道:“抱歉,抱歉!不过平安兄弟也不是外人,不会说出去的!”
“原来凤哥儿是个女子啊!”司徒云仿佛才知道一般,应到:“二位放心,小弟绝对不会多嘴伤了姑娘清誉的!”
王仁见王熙凤并未真的生气,于是又还洋洋自得的冲着司徒云举例道:“我们的姑母,嫁到了敕造荣国府,添为二房政老爷的夫人,现在管着整个荣国府,那一大家子的事情,我姑妈一人处理的井井有条,获得全家称赞以及老太君的信赖。
据说那赦大老爷的原配夫人就是书香世家出来的才女,确实是识文断字,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听说其才情超过一般的男子。但是那又如何,又不要科举考状元,学那些没用的作甚,当初还不是要靠着我姑母的帮衬才能打理好偌大的荣国府……而且据说一直都不得贾府的老太君的喜爱呢!”
听到王仁的话,司徒云满心鄙夷,实在看不上他,于是看向了一旁满脸不悦的王熙凤,好奇的问道:“怎么,凤哥儿难道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王熙凤摇了摇,半响后才开口道:“这要听从父母之命,不是我一个闺阁女儿能决定的。”
“那凤哥儿,你自己想学吗?”司徒云语带诱惑的继续道:“像你这样脂粉堆里的英雄,如果连大字都不识一个,你不觉的可惜吗?听说圣上此次选秀,琴棋书画每样都是考校的内容呢!你又哪里比那些才女差呢,不趁着还未嫁人,在娘家的时候学点儿东西,实在是太可惜了!此次选秀重开,以后说不定会成定例呢!这次因为是为了皇子选妃所有要求高,要是按照以往的惯例,所有官员勋贵家的女子都是可以参加的,要是因为不识字第一关就被刷下来了,那就……”
“这……”王熙凤咬了咬牙,眼中满是不甘,最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父母已经将我许配给荣国府长房一定将军贾赦之子贾琏,选秀是跟我无缘了……”
司徒云想了想,从衣袖中拿出一张写着四美居的白色卡片,递给王熙凤到:“如果你想要改变现状,不妨去这里看看,也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说着,趁王仁不注意,冲她眨了眨眼。
王熙凤早就听说过四美居的大名,但是那也只是售卖胭脂水粉教人化妆的地方,虽然并未亲自去过,但是也听人说起过,而且只听说那里有金卡,并没有说过有这种白色的卡片,一时间犹豫不决。
虽然不明白司徒云到底有什么目的,但是,看着司徒云手中的卡片王熙凤想了片刻,最后还是果断的把卡片放进了自己的怀中,并看着一旁的王仁,言语犀利的警告到:“今天的事不许告诉父亲、母亲!”
“好、好、好!我就当什么都没看到,不过凤哥儿,那烟花之地真的不是你应该去的,咱不去了好不好?”王仁讨好般的商量到,对司徒云给出的白色卡片丝毫不在乎,毕竟他早就听说,那四美居只接待女客,男人是一律不让进的,所以没什么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