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良听完大笑,而席间诸将也是哈哈大笑,似乎襄阳已经被攻取一般,宴席间本就欢悦的气氛因此更加热闹。
喝完酒后,众人也开始议论此次进攻的主要路线。
武宁太守宗均作为东道主率先发言,“殿下,此番出征,下官以为,若是走沔水通道,必定要攻取鄀县,略阳等城,如今已是深秋,攻取城池,尤为不利,下官久居武宁,深知当地山川险要,下官以为,殿下若想取胜,不如直接命一大将率军出蛮水以西,走山阴,直攻襄阳,则大事可定。”
“诸位以为如何?”
河东太守徐世谱反对道;“不可,宗郡守此计虽然精妙,却是忘了,此次出征,我军战马稀少,若是轻袭,步兵怎能走远,所以轻袭之策太险,而且若是鄀县,略阳之敌闻之,半路拦截,那么对于我军来说将是十分不利。”
“那么徐太守的意思是?”萧元良问道。
“末将以为,我军之所以逞者,不过水陆二军而已。末将以为,行军打仗还需以稳为好,如今不比往日,且我军向来有水军之利,正应该走沔水,以破正面之敌。且如此水陆可互相配合,也可互为支援。”
萧元良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又问陆法和。陆法和手拈念珠,双手合十,丝毫不忘其出家人身份。只见陆法和朝萧元良点了点头,“徐兴宗百战之将,此等军务殿下又有什么疑虑?”这已经是以示默认同意,陆法和并没有多发一言,继续故作高深。萧元良又望了望诸将,见诸将没有反对意见,当即拍案道:“那就按徐太守所言,诸军走沔水,先取鄀县!”
“殿下!‘宗均还想再劝,却只见萧元良直接拂袖而去,一切已经有了定论。
“宗太守安心守城,此番若是成功,宗太守守城也是有功,陛下必定会有所封赏,勿须多言!”
“喏!”宗均无奈说道。
计议已定,作为水军统帅,徐世谱开始收集大小船只,其余诸军也开始陆续开拔。两日后,诸军抵达蛮水岸边,但当萧元良看到鄀县的城防时,也不禁有些后怕和震惊。
“此处竟有此等坚城!此当不下江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