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光线穿透年久失修破了洞的窗户纸,照到楚霓眼睛上。
虽刺眼不适,但楚霓还是忍着没动弹,知晓那人不时还要来看一眼,已经恢复意识,就还未睁眼。
一窗一门之外,锅碗瓢盆碰撞声并杂七杂澳人声,嘈杂声响不断,但因其中有几声是甚熟悉的,楚霓大抵还辨得出她尚在倚红楼,还没被挪到别处。
手脚皆被缚,打的是挣扎得越用力便会束缚得越紧的死结,楚霓双手交叠试着使巧劲解脱不得便暂时放弃。嘴中被塞了一团棉布,还算干净,但是中间又被一股细麻绳沿着后脑勺绑着,吐不出不得。
而今处境,别无他法,只能等着、忍着。
她所在之处应该是于榻上,身上还被好心地盖了一层薄被。
楚霓侧身枕着还算舒适的软枕,脑中开始回想起昨夜的情形。
昨夜于萧妩儿屋子外凭栏上瞧见冬子从外头进来,楚霓自是没有多心,这粗粗计算,在这倚红楼与冬子打交道也有半年了。在倚红楼中,冬子的风评向来好,大多是踏实可靠。
且因着这处入夜也有客人暂歇,龟公们在花楼中也是打手一般的存在,是以楚霓只当冬子今日轮值罢了。
昨夜下了楼,也没去别处,就在花楼后院一角的桌椅上坐着,吃酒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