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出在那一口酒上,楚霓这身子不擅酒原也不想喝,冬子极力相劝,道每月银钱赚得不多,男子花钱手重,剩下零碎铜钱也只得买了那兑过水的便宜货,也是卤肉味重咸口的吃了渴,这才抿了一口。
起初楚霓也觉着味道有些怪,但想来自己吃的大多好酒,且冬子也了这是兑过水的,不想叫冬子难堪,便一口饮下。
没曾想,就这一口,脑袋便开始发昏,楚霓是瞬间反应过来不对劲,但冬子脸色变得更快,随之而来的,是已然无力躲避的手刀,以及如今认清聊,自己被绑的事实。
感官直觉确定了周遭再无探看的视线与轻微声响,楚霓这才龇了龇牙睁开眼,心道此番真是倒霉催的,百般磋磨都只能怪自己。
却不料这眼睛一睁,楚霓以为的是在窗户外头,或是在较远处盯着自己的冬子,正四平八稳坐在自己眼前。他的眼神道不明是藏着什么情绪,复杂得与平日那个简单踏实的冬子迥然不同。
楚霓愣住,一口贝齿还龇着呢,但心中震惊翻滚不断,这身手,这气息隐匿……啧……也不知道打起来能有几分胜算。
但想归想,不能自乱阵脚的道理楚霓还是懂的。
如今日头正盛,距自己醒来至今也过了好几个时辰,那时色尚且还暗着,却没被挪地,想来还是有能转圜的余地罢。且与冬子也甚熟悉了,楚霓心中有疑惑,却也少了紧张感,只待看看他接下来会些什么。
冬子不动声息盯着,但楚霓不行,口中塞着的那团已叫自己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