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一看就不是直的(2 / 2)逍遥游首页

这些暂且不谈,且谈兄长失踪的那些时日,后来他病痊愈后,隐约知道了兄长这段时间过的很不开心,可是消息好像全封了一样,他寻不到,

他与肖怀之是一母所生的亲兄弟,平时又十分要好,兄长宠他爱他,瑾之敬他也报以同样的爱,所以他可以敏锐感觉到兄长的憔悴与藏起来的痛。

他一直等,等兄长亲口告诉他。

这个机会一直到现在,也不知道还可不可以听他亲口说出来,真正有放下的那一天,可以解脱。

封子鱼不屑的哼了几声,抖的脸上的粉掉了几层“你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兄长不喜欢女人。”

其实怀瑾真不知道,他一直以为兄长喜欢芮姬姐姐,直到不久前发现永溪喜欢随风,自己喜欢楚寒生,都没有把兄长想到那方面,他沉默“我真不知道。”

封子鱼从包里掏出一个匣子,拆开拿出一盒胭脂,往自己脸上扑了扑“你哥还真是疼你。”

怀瑾没理他阴阳怪气的语气,真心道“兄长的确,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封子鱼专心给自己上着粉,不言语了,心底稍微同情了下怀瑾那份对兄长的依恋之情,心想自己,何尝不与怀瑾一样呢?

不管兄长如何背叛如何伤害,伤心总归是有的,但终究抵不住那些经年累月攒下来的一腔爱慕,他毕竟,喜欢他的兄长,

胜过嫉恨与不满。

怀瑾没有心思同他玩笑了,他躺在床上,手腕和脚腕旁边已经被厚重的锁链磨的掉皮变红,他没在意,心情一下子沉了下去。

封子鱼专心于手上的活,空气中弥漫着阴潮的味道,烛火摇曳,打在墙上的影子不停晃动。

一时无话。

又少顷,突然有人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听我的,不要回去了,去隐姓埋名,过想过的生活吧。”

怀瑾躺在床上不知是在想什么,只是心头堵的难受,眼睛胀的酸疼“没有兄长的肖瑾之,还是肖瑾之吗?”

封子鱼停了下,看过去“那就,别做肖瑾之了,做自己吧。”

怀瑾喃喃“做自己。”

封子鱼一辈子前行负重,被各种的枷锁牢牢烤住,此生注定做不了自己,他追求不得自由,深深地憎恶着这张与封子玉有几分相似的脸,他施粉黛,刻意的低贱自己,想着这一生不能放浪不羁于形骸内外,连渴求了生命中的欢爱都难以得到,生有何欢?死亦何所忧。

便撑着这最后一点不甘愿,拼命挤尽这细小的缝隙中,不住的挣扎,这样,即便耗尽了一生仍旧虚无,也算得不悔。

岁月使得人心沧桑了许多,怀瑾尚且年轻,并不是很懂,所以做事难免带着少年人的期许与热血方刚,但又因自幼的那些经历,便又与常人不太一样些。

到底还是个小孩子,面对许多事确实残忍了些。

封子鱼难得泛起了他那所剩不多的良知,真真心心对他说了句“我会尽力保着你平安,余生的路有很长,会遇见更多人,不要过久沉在一些不该沉的太久的事物中,幡然时,才发现又从红尘万丈,变为这孑然一人,何其孤独啊!”

怀瑾侧过头看了眼封子鱼,看那骚包一如以前的样子,只是神色端的是十分认真真诚,心下慨叹,他笑了笑“我知道了,谢谢!”

“还有,骚包,你拿口脂擦脸了!”说完怀瑾便捂住了耳朵。

封子鱼怔了怔,呆呆的看着手里,忽而大声“啊”的叫出来,

他就说刚刚怎么这么难受,他哀嚎道“我这帅气的脸啊!镜子!镜子!”

怀瑾捂住自己的唇角,刚刚略带悲伤的气息有些散去,他笑着笑着,枕边却莫名湿润了。

月上来,楚寒生一个人立在院中,腰上系着一个针功拙劣的香包,他右手抚摸了下,抬眼望着月。身后有个人上前为他披上了外袍“公子,外边冷,您还有伤,进屋休息会吧。”

“明日,还要和府小姐一同面圣。”

楚寒生“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