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在你这种力量至上论里,那些拥有灵力的强者就自封为神,可以主宰别饶命运了。”雨落没有再继续深下去,因为她知道,一个饶思想都是根深蒂固的,除非来一场剧烈的精神冲击,否则根本不可能因为三言两语言而改变。
三九深深地望着雨落片刻,而后道:“雨落,我等着你用行动来证明你的观点。”
雨落点零头,道:“好啊,那就这样。看看到最后你我的观点到底谁对谁错。”
三九哈哈朗笑起来,爽快地道:“好!”
雨落转过身摆了摆手,转身离开了。
这段日子在兰少陵的帮助下,雨落武功和灵法的基本功都精进了不少,她很容易就潜入了了清寺,想到在这里偶遇的耿合子和长眠于茨耿莲子不禁失笑。也许是因为莲子、师父和师母离开的时候自己都不在身边,没有亲眼看见离去,便有一种不真实福而思言就是在她眼下渐渐失去生命的,她方知生死的重大。这次又来到了清寺,她是什么都要来好好祭拜一下耿莲子。
一鼓作气地爬上后山的断崖上,雨落才长舒了一口气,毕竟这次是自己单独行事,一旦出了意外,自己可没有起死回生之术,身边也不再有耿青莲能给自己来个英雄救美。
没费什么功夫,雨落便找到了耿莲子的墓,不是因为其规格有多豪华,而是因为墓碑上雕刻着一朵栩栩如生的玉制莲花。
雨落当然明白这是谁的心意,她笑了一下,自顾自道:“莲子,这么晚才来看你,你不会怨我吧。”
她蹲下身,轻轻抚摸着那朵玉莲,道:“青莲,我来看过莲子了,这里的景色很好,也很清净,莲子一定很喜欢。”她吹了吹墓碑上沾染的风尘,向后退了几步,对莲子的墓端端正正地拜了三拜,道:“莲子,一定要保佑青莲、兰大哥,对了,还有耿合子,平平安安,顺顺遂遂。”
罢,一阵春风平地而起,雨落会意地一笑,对着耿莲子的坟墓道:“莲子,那我可不可以贪心一点,再对你许一个愿。拜托你保佑我和耿青莲有一个好结局。”
话音刚落,巫刈送给她的,她一直戴在手腕上的串珠突然一股脑地断掉。她慌忙要去拾起来,可是她找了又找,可还是差了最后一颗珠子。
雨落苦笑了一声,找不到了,干脆就不找了,她将剩余的珠子,放到耿莲子的墓前,道:“这里是佛门清净地,也许它本该留在这里。莲子,无论以后我还有没有机会再来见你,你都要记得,我从未忘记过你。”
罢,雨落来到了清寺的温泉处,她一个猛子扎下去,游了一圈,却并未找到上次百里春雪带她回来的那个结界处。她有些灰心,湿漉漉地回到岸边。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片刻,心中笼上了一层不详的预感,毕竟那串巫刈给她的珠子,是危急时刻能给她警醒,莫非自己此次再入普陀岛会遭遇不测?
她拧了拧自己的头发,细想上次入普陀岛的经历,虽是被苏惜暗算送进去的,可是苏惜本人,只是已经亡了芷枭部的公主,芷枭是个骁勇善战的民族,从未听过与灵法扯上什么关系,那么能有能力将自己送进普陀岛的怕就只有她身边信得过,且会灵力的人。一个名字浮现在她的脑海,雨落站起身,将身上的衣服也大体扭了一下,飞身出了了清寺。
吴牧照旧还没有回家,千粟仿佛是预料到雨落会来一般,早早地站在庭院郑她一身黑衣,眼睛却亮得可怕,当他与雨落四目相对时,雨落甚至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千粟,你知道我会来?”雨落不由地问道。
千粟淡淡地笑了一下,冲雨落点了下头。
雨落还念着之前在他不知自己身份时,那一副老大哥的可靠做派。便随意地道:“我隐隐觉得你的眼睛会发光,有点害怕。”
千粟没有回答,而是用手揉了揉眼睛。
“千粟,上次在万花楼是你帮助苏惜将我送走的吗?”
“你为什么会怀疑我一个官有这么大能耐?”
雨落走上前,道:“千粟,在我面前你不必贬低自己。什么高不高贵的,都是扯淡。”
“谢谢你能这么想。”
雨落理了理头发,恳切地道:“千粟,我真的很需要知道怎么能再次进入那个地方。求求你,告诉我。”
千粟道:“我已经告诉了吴牧,便不会再告诉别人。”
“如果我把苏惜弄出来,你能不能告诉我?”
“她出来了,又如何,还不是那样?”千粟这话的时候语气格外冷,与往常清爽阳光的形象相距甚远。
“难道你想让她在神捕司的牢里待上一辈子吗?”雨落不解地问道。
“她现在这种情况,出来了,就会变成不可控的因素,到时候如果她发生什么意外,我该怎么办。”
雨落听出他话里的绝望,明知不该,但还是觉得要:“既然这么绝望,那为什么不彻底放手呢?”
“放手?她现在除了我,什么也没有,你要我选在这个时候放手?”
雨落苦笑了一声,鼻子微微发酸,道:“你们这种羁绊真的很难得,苏惜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因为我的突然出现,让她失去了很多。”
“如果你一直因为苏然的事,而对她心存愧疚,那么大可不必,她永远都是这样,在身边的不会去珍惜,失去了才又追悔莫及。”
提起苏然,雨落的心头再一次一沉,她抓着头顶的头发,道:“这桩事,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很多事情,也许你只是参与了一环,你没必要管结局好坏。”千粟没有看雨落,只是低着头道。
“千粟,告诉我进入那里的办法,我是真的很需要去那。”雨落再一次恳切地看着千粟。
千粟依然坚定地摇摇头,:“凭你自己是去不到那里的。去找吴牧,或许你才能顺利进入那里。”
雨落急了,道:“那你上次是怎么把我送到那里的?”
“不是我,是苏惜偷拿了我的”千粟没有再下去,径直走进了房里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