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顾木舟讶异的目光转身走了。
后面没有人跟上来,任宛走了一段路,到了假山石,在稍微隐蔽的假山石后看到了背手赏月的秦幕裳。
“秦大哥。”任宛喊。
“你来了。”秦幕裳说。
任宛点点头,也看向了天上的弯月,心里意外的平静,任宛说:“秦大哥,谢谢你,但是我不能走。”
秦幕裳怔愣片刻,低头笑了,似是嘲讽又似是欣慰说:“我尊重你做的决定。”
任宛拍拍秦幕裳的手臂,重复了一次:“谢谢。”
话落任宛便出了假山石,朝着清风院的方向去。
湛浚凌看着院门的方向,一直没有任宛的身影。
郭芷莉状似无意地在一旁说:“姐姐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
湛浚凌皱着眉头,站了起来。
恰在此时,门口进来了一个丫鬟,步履匆匆,走到郭芷莉旁边附耳说了几句。
郭芷莉面露惊骇,抓着流芽的手说:“你说的是真的?”
没等流芽回话,湛浚凌便压着声音说:“大声回话。”
流芽吓得一抖,低着脑袋说:“回王爷,奴婢去厨房的路上瞧见了王妃和……王妃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嘭!”
湛浚凌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院中刹那安静了下来。
“在哪儿?”湛浚凌咬牙问。
一众人跟在湛浚凌身后几步远的地方跟着,虽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喝了酒胆子都跟着变大了,也不知跟去看会发生什么事,你拉我我拉你的就跟上了。
湛浚凌到流芽说的地方时,秦幕裳正在睡觉。
湛浚凌脸色阴狠,一脚就要踹上去,和秦幕裳关系好的大胖,灵活地蹿到了湛浚凌面前,跪着磕头道:“王爷,王爷,您手下留情,秦幕裳不该在郭小姐的宴席上离席跑到这儿来睡觉,您息怒,小的马上把他叫醒给您认错。”
郭芷莉到时没看到任宛,心中便有了不好的预感,却不知秦幕裳已经叛变,想着是秦幕裳没有劝动任宛,所以伤心的在这睡觉了。
郭芷莉咬牙,她不能放过这次机会,能不能翻身只能靠今夜了。
于是看着昏昏转醒的秦幕裳大声说道:“王妃呢,王妃在哪!”
风吹过来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跟来的人面面相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这事情不得了啊,不知道王爷会不会杀人灭口。
月光下湛浚凌的脸色更阴沉,看上去像只残暴的狼。
“王妃?什么王妃?”秦幕裳许是刚醒来,神智有点模糊,看到湛浚凌时,便拍脑门说:“是宛儿啊。”
郭芷莉一喜说:“是,任宛呢!她刚刚还在这儿呢,去哪儿了!”
一起跟来的木舟听到话张口想辩解,可听到秦幕裳的话时便又咽回去了。
“我不知道啊,她没和我在一起。”秦幕裳站起来,看着都过来的人说:“散了吗?你们怎么都过来了。”
郭芷莉听到话反应极快,这秦幕裳和任宛给她下了套呢,转身就想责问流芽,推卸责任,可还不等张口,任宛的声音便响了。
“都杵在这儿干嘛呢?”任宛穿过人群走到了湛浚凌跟前,困惑的说:“怎么都到这儿来了?”
湛浚凌没说话,木舟抢先说了出来,就像是有人在后面赶一样,语速极快。
“小姐,有丫鬟说在这儿看到你和秦公子了,小姐,关乎你的清誉,你快说一说啊。”
“噢?”任宛眼神落到了郭芷莉身上,温柔的笑着说:“郭小姐,应当不是你的丫鬟吧?”
“误会,姐姐”郭芷莉想把这件事撇开,说:“都是误会,是我的丫鬟看错人了。”说完就想要训流芽。
任宛忙拦着说:“哎,你先等等,等等,我话还没问呢。”
“姐姐莫要当真,是误会。”郭芷莉说。
“误会?”清醒过来的秦幕裳说:“这处地方需要绕到假山石后面才能看得见,这条路通向的地方很多,但是是在前面,难道你的丫鬟能透过石头看到我?即使能看到,那应该也是我一个人,何时关王妃的事了?”
秦幕裳说完随即对着湛浚凌见礼道:“王爷,一个小小的丫鬟哪来的胆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撒谎,关乎王妃清誉,草民请王爷彻查,还王妃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