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骂人的话,传到茅爱莲的耳朵里,引的美人扑哧一笑,她拉过李拾河的右臂,身子紧紧地凑了上去,宛若后世的小情侣一般,“这人怪有意思。打,打不过。骂,骂人还不敢明目张胆。一看就是个养尊处优惯了的公子哥。活的,憋不憋屈。要是在山高密林处,你是不是敢,抓了他喂狼?”
李拾河和那唤作爱莲的女子走了,整间酒肆就剩下刘十四和孙氏叔侄二人。那姓刘的谍子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心里不停地思索,“依自己的身手,能否敌得过长枪的主人?还有那孙瑜藏的实在太深了。”
刘十四依旧自饮自酌着,过了一会,酒肆的老板端着一条热气腾腾的鱼出来了,可细一看‘武阳茶肆’的少东家哪里还有踪迹,心中不免有些失望。这李家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积德行善之家,人家好不容易肯光顾一回,还没吃的尽兴。“少东家的朋友,便是在下的朋友,尝尝这鱼吧!”
酒肆老板看这说书先生并未与那李拾河一同离去,只道他几人也不过萍水相逢,但无论如何在这儿江口镇也不好拂了李家的面子,这鱼既然端了上来,便顺水推舟做了人情。客套几句,酒肆主人便进了后厨。
还没多长时间,只见这酒肆老板便率着一众伙夫冲了出来,接着气势汹汹朝孙氏二人走去,这些人个个都拿着趁手的武器,多是擀面杖、菜刀、烧柴的木棍,然后只听见一声大喝,“龟儿子,在俺们这彭县还有不知天高地厚之辈?”原来,这矮个子老板细细打听后,知道了李少东家为何提前退了席。在他眼里,李家宽厚待人是没错的,可是这不长眼的想在自己一亩三分地闹事,又哪里容得下他?
话毕,三三两两的人,抄起各自趁手的家伙事,对着孙氏叔侄就是一顿狠锤,看那架势纵使出了人命也全然不计的。在一旁吃酒的刘十四望着孙宏相那副好皮囊,只觉得金玉在外败絮其中,他心想,“那姓孙的年轻小子,外表人高马大的,怎能跟纸糊似的,人家还没动手呢,就躺在了地上?”
‘砰..........砰’,刚说到那孙宏相瘫倒在地,接着几个人便凑了上去,打黑拳的打黑拳,出断子绝孙脚的也不含糊,从小锦衣玉食的孙家公子虽不会半点功夫,但抗击打能力还是不错的,只见他双手抱着头,身子蜷缩在一块,在那像一条死狗一样。
孙瑜刚才还在纳闷呢,自己的侄子好端端的怎么会倒地呢?这又不是乡下卖艺的耍把式,讲究配合精妙,难不成这附近有高手?一个念头在那心里慢慢升起。他可不是孙宏相那种酒囊饭袋,在他眼里,在未找到那份宝藏前,一切的隐忍都是必要的。
不等他继续想下去,那矮个子已然冲到孙瑜跟前,接着一脚踢翻了那叔侄二人的饭桌,接着上面的各种盘子、碗、碟子啊,摔了个干干净净,然后只听见那人说道,“唉,糟老头子,都说子不教父之过,今日你家子嗣惹了祸事,还有心思吃小店的饭菜?看你年龄不小了,我也是个讲道理的人,便不打你了。”
孙瑜对这‘胡言乱语’当真感到奇怪,这蜀地他孙家是近百年没来了,可也没听过这世上有开店的殴打客人的?就算黑店也不至于这般猖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