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老话怎么说来,一个男人若是具备了‘潘驴邓小闲’,那招女人稀罕还不是简单的很?你且听我分析,这公子样貌风流一般的人物,这群人又唯他马首是瞻,相必不缺钱财。至于那高高隆起的鼻子,据相面的人说,底下的器物不是一般的好。有了这些,这眼睛会勾搭人的浪货能不满意?”说这话的是一个尖嘴猴腮,身材矮小的猥琐汉子。
对于那些人的胡言乱语,李拾河依旧无动于衷,似乎评价的不是他。
那在地上使劲哀求的女子,此刻胸腔里宛若燃起了熊熊烈火,她心想,“姓李的,若不是老娘手底下的姐妹,陪灌县县令李缺睡觉时,无意听到他与你家都是李定国的后代,我至于费那么大的气力接近你么?今日毁容之仇,我刘瑾瑜算是与你结下了。”
“哈哈........哈哈.......哈哈......,小贱人白打了如意算盘。”这时候一个脸上长着一个大痦子胖子,上前几步,朝那女子跟前吐了一口浓痰。说罢,这厮拉着跪在地上的白袍女子便要走,“好侄媳妇儿,乖乖与我那可怜的侄子回去完婚吧!”说罢还朝那长着马脸,留有络腮胡的中等汉子指了指,又道,“夫妻搭伙过日子,不就是穿衣吃饭么?你还能指望自己攀什么高枝呢?”
那白袍女子一看这胖子要大粗,窜的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甚是惶恐的躲到了李拾河的背后,大叫道,“这位爷,他撒谎,我那未蒙面的男人,听说全靠一口气活着了,我不能一过去就给人当未亡人啊!他们家娶我做媳妇,也是动用下作手段才成的,我那老实巴交的父亲一向本本分分,谁知道有一天下地干完活后,回到家中,却被一群人给追了债,说什么那是老父亲欠下的赌债!这可实实在在是血口喷人啊。后来小女子得知,他们娶我实际上是给那个病秧子冲喜...............至于刚才那个说是给我家下过‘六礼’的人,才不是奴家未来的夫君。”
白袍女子满是悲愤的向在场的人,诉说了自己的悲惨遭遇,闻者没有不感到愤慨的。
“少东家,我们这些人愿意出些银子,救这可怜的女娃子一命!”终于有‘武阳茶肆’的伙计们开始此起彼伏的叫喊起来。
这些扮作农夫的人,早就提前想了不知多少预案,在他们看来要将自己的主子送进‘窝’里,说不定还要流些血的。哪知对方竟提出用银子补偿?
见这三三两两的来捉拿‘逃婚妻子’的人,一时间竟没有动静,几个胆大的伙计,可是按耐不住了,斥道,“龟儿子,你们莫要欺人太甚,在这荒郊野岭,可是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的?万一你们这些丧天良的东西,一个不要小心摔了个趔趄,撞的脑壳碎了,不要怨天尤人,要记得‘人在做,天在看’!”
这话传到那些人耳中可是有浓浓的威胁的味道了。
不知伙计们干这种事多了,一阵规劝后,有的人甚至凑到那些三三两两的人的面前,掏出了防身的家伙,一个又一个的挥舞着。
“算你们狠,一手给银子一手俺们从此忘了这个贱女人!”那些人‘恰到好处的低了头’,然后拿了好处跑了。
正当大家收拾完毕,欲要赶路时,天空中传来‘轰隆、轰隆’的打雷声,接着下起了瓢泼大雨。
而在不远处的彭县县衙,主薄慌慌张张的跑到县令大人楚无极的家中。通秉的理由是,县志和记载各大家族的文本被洗劫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