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停在空中,低头看看自己。
更深露重,寒气逼人,衣衫单薄的年轻女子淋着雨披头散发地对着江大哭。
的确是很像准备寻短见的痴男怨女。
死不是一件急于求成的事,死是必然是事,如果不是老要收她,她是绝不会主动去死。
一阵冷风扑面而来,她哆嗦了一下。
曦月挣扎着起来,她没想过自杀,所以感谢救命之恩的话也实在不出口,趁他不注意,一溜烟跑了。
跑出几米,她回头望望,那个肥胖的男人还在江边愣着。
就这么走了,好像太对不起他的好心。
曦月站定,手捂成喇叭状,冲着他喊:“我会好好地活下去的,谢谢你!”
她看到他笑了,那种帮助人之后自身价值得到升华的笑容。
那是周五,曦月找了家酒店在床上躺了两。
有时候她想,他是明亮的迎春花,而她的花期是凌冬寒雪的腊梅,他们只有那一瞬的相遇,她想为他盛开时,却到了谢场的时节。
酒店服务员来敲过几次门,估计是怕她死在里面。
星期一的早上,曦月早早地爬起来,洗过澡,看到镜中的自己有点可怕。
包里还有一盒林泽楠从国外带回来送给她的霜,曦月一边抹着脸,一边感叹化妆真是项好发明,能掩盖一切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