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下
早上我醒来江以宁已经不见了,我换好衣服拉开房门,听到厨房有声响,像是刀有规律的落在竹板上,发出的“哒哒”的声音。
我随着声音去找人,江以宁在厨房里转过身来,问候了我一声:“早。”
也不知道他才睡了几个小时,这会儿就在那儿切洋葱,并且把切好的洋葱抹到了菜刀上,又从菜刀上抹进了锅里。
他穿着棉拖,穿着羊绒衫,居家的麻布裤子,最重要的,是他还系了一条围裙,围裙上印了一只拿着炒勺的小老虎我还从没见过江以宁穿的这么清闲自在过。
他被洋葱呛到了,拎着菜刀抬手去抹眼睛,但是却更严重,他只好把菜刀放下,摸索着去找洗手池,半天也没摸到龙头的开关。
我看不下去,上去帮他打开,他捧着水洗眼睛,好不容易睁开一点了,眼泪汪汪的又去重新切。
我小跑了两步返回屋里,把雪镜从行李箱里找了出来,返回厨房的时候,江以宁已经在厨房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涕泗横流了。
我把他从厨房里拉了出来,给他套上雪镜,然后自己套上雪镜去接他的班切洋葱。
厨房里到处都是他准备好的食材,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看上去很有章法,跟他那些手术的工具一样,安排的井然有序。
我切完洋葱又去切西红柿,想起来跟江以宁结婚一年多了,在一起的日子也就是近来屈指可数的那几天,能看得见对方的时候,我俩大多都是在吃饭。
他前半生大多都呆在国外,吃的东西也奇奇怪怪的,不知道是他自己发明的,还是国外吃的就是这样,反正我一般都猜不透江以宁到底要做什么,只能把西红柿切好了放在一旁。
我拎着刀还打算顺便切点什么,江以宁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从我身后伸出手来,环住了我的腰。
我腰上的肉敏感,一痒便觉得一僵,浑身一抖。
江以宁觉察出来了,但是他的手坚持在我腰上一览,又把他的下巴磕在我的肩膀上。
我把头微微一侧,和他脸贴着脸碰了一下。
“你……”我原本想问他还咳不咳嗽了,但是想到他也不会跟我说什么,便改口问他:“昨晚休息好了?”
“嗯,对不起。”他突然跟我道歉,蹭蹭我的面颊,“之前听说你跟老七抱怨,我有一年的时间没回来陪你。”
我尴尬的笑笑:“你别听岑君西的。”
挨千刀的岑君西,我发誓我当时抱怨的时候,绝不是这个意思!
“你还说,我在外面养了小……”他皱皱眉头,没说的上来。
我得意于我的起名技术,赶紧提醒他:“美小蜜。”
他嗔怪的叹了口气,把我的雪镜摘了,从侧方盯着我的眼睛:“霏霏,你知不知道,我养你一个就很累了,哪有那么多精力去养别人。”
我的笑容就更尴尬了,洋葱味还是很浓的,我尴尬地笑着,频繁的眨着眼睛,泪眼朦胧的看到他也泪眼朦胧,然后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关了火的,很轻微的“啪”的一声,火关了,有人扶着我的头吻了上来。
厨房有一半都是窗户且临街,我有些不好意思想拒绝的,但是推了他几次都没推动,他把我抓的很牢,渐渐的我也就由着他一直吻。
他拥着我一边吻一边走动,后来把我抱到了料理台上。
“有人。”我很明显的知道他要做什么,赶紧按住他的手,“别在这里。”
他有点迫不及待的啄了我一下,“没事,没有人,爸爸在外面晒太阳,家里只有我们。”
可是我还是不能完全接受这件事情,只好手把住料理台,跟他讨价还价:“吃饱了再说吧,吃饱了比较有力气。”
“我不吃饱也有力气。”他看上去的确是精神百倍的样子,彻底亲了上来,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解我的衣服了,他的声音在我耳边简直藏了大把的暧昧:“而且我还可以喂饱你。”
我不习惯这些调情的话由他嘴里说出,看他动作越来越猛,赶紧喊:“我爸还在外面呢!”
他顿了一下,片刻之后将我拦腰一抱,一直抱到卧室床垫上,又回头扯了两把窗帘拉上。
他做着一些的时候我是没再有反对的,我们已经是成年人了,又是夫妻,这些事情,无非是早晚的事情。
我最近接二连三的让江以宁吃不着,也真是难为他了。
火候差不多了,我懂,我不矫情。
所以等他拉完窗帘,回头看到我坐在床垫上自己在解衣服的扣子,他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他把我拉了起来,叹了一口气:“霏霏。”
我上衣的扣子已经解开了两颗,他又叹了一口气,反而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了。
我全然没有生理的反应,又没有经验,只能束手无策的看着他。
其实对于我的这个反应,我自己明白,是我还没有爱上江以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