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媱仍旧一袭乳白宫装,只是外面兜了层薄纱外披,在如此喧哗的市井间,愈发显得不落纤尘,清新婉约。来来往往,不少注目而视的少女公子,甚至有些风流的打着口哨。
自袖口掏了个平日里打赏宫人奴仆的荷包,几步到树脚盘亘起伏的青石板前,蹲着递了荷包,
“老人家,这些银子,拿去买点欢喜吃的可好中秋月圆,该得和儿孙一道才对。”清媱笑了笑,眉目柔和的说着。
“姑娘可真是个慈悲心肠,老夫瞧你命里有煞,然贵气天成,今日得缘,可愿算上一卦也算老夫,感激姑娘的心意了。”白翁老人,明明已然浑浊枯槁,但眉眼犀利入炬的瞧着清媱,
清媱心中笑了笑,“老人家,谢您好意,小女不信这些。”
“姑娘莫不以为老头子在糊弄你”白翁忽得瞪大双眼,声如洪钟,连着清媱也堪堪吓了一跳。
“哪有,”清媱打哈哈的笑了笑,“只是,”,无甚所求罢了。清媱心中想着,嘴上却说,
“也罢,那便有劳老人家好意,您说我命里有煞,可是有着可破解的法儿”
“破为何要破”白翁话锋一转,竟独自呢喃起来,
“莫问天下痴情人,一转孟婆渡余生啊。”
清媱愈发有些不解,老翁年岁已大,精神也似有些许恍惚。
正打算起身告辞,
“姑娘,”白翁一把抓住清媱的手臂,隔着层层宫装,也似乎能感受到那股自干枯的手臂上传来的心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