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紧张的时刻,有一点风吹草动的消息宁离都十分在意。不管这消息的真假度有多少,也不管可不可靠。哪怕追寻下去是扑了个空也不要紧,希望落空至少还有希望不是?总比什么消息都没有来得强。比起无望的等待,这种落空感至少能让她能去试试,有个努力的过程,这也算她活着的意义了吧。
林家的别墅内,又一次无功而返后,宁离坐在家里,和公公还有樊歌整理了一下思绪,准备理清现在知道的东西。上个月8号一叶失踪后,因为两方势力高额的悬赏下,涌现出来了各种真假不一的消息源。在一个多月的筛选下,有林家和樊家两家的帮忙,围绕着广东省的Z市和湖南省的李县两个原始关系地,以这两个地方作为基础点,从周围的城市扩散到周围的省份。大公鸡右边脚底的五个省份和大城市,她们都已经调查过了。没有什么消息。那就基本可以排除,应该是不在大城市的。全国范围内的儿童尸体,有名的和无名都也都进行了排除,基本可以确定一叶应该还没有遇害。而让所有人摸不着头脑的,便是弄不懂一叶失踪背后的动机和原因。二家势力这么明显的寻找,已经是释放了示弱的讯号,如果是别有所图,早就该联系了,如此销声匿迹,没有企图就没有解决方法。三个人找不到突破口。就只能继续推测。
樊歌思索了一会,沉声说道:“我觉得基本可以排除个人作案和小团体作案的可能性。这种主体是不可能完全避开警方和林、樊两家的势力的。更别说是一点线索都不留下的完美作案了。”林典有些忧愁的看了看宁离,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撇开警方不谈,单凭林、樊两家的影响力和能力,在全国找一个人是不难的。但我们持续找了一个月,连一点有效消息都摸不到,这只能说明背后的势力可能要比我们预先估计的要大的多。”
宁离心沉了几分,有些艰难的开口问道:“如果是这样推测的话,那至少可以排除一叶被拐卖,被虐待,或者做成畸形秀乞讨、表演等一切谋利手段的可能性对吧?说明对方不图财不图权,一叶还活的好好的,可以这么想,对吧?”樊歌担忧的看着她,“也可以这么想吧。但是也不能这样完全乐观,最可怕的就是未知。我们连对方的势力都不清楚,也不知晓对方的目的。除了可以依赖是比林家和樊家影响力要大的这一条结论走下去继续查,没有别的办法。我们很被动,所以一叶到底是怎么样的境遇。还是不要太乐观为好。”
宁离听完有些脱力,右手又无意识的攥紧,还是靠着指甲刺痛掌心的痛感来维持着清醒。这是她一直难以改掉的习惯。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不被这些猜想带着走。宁离缓了几分钟之后,“继续说吧。”继续着今天的梳理讨论。
林典双手交握放在桌子上,抵住自己的下巴,清了清嗓子之后说:“要查比我们影响力强的势力,这比差普通人要困难的多。这些势力往往都有盘综错杂的关系网,而且到底是一股势力还是多种势力合作的大组织,究竟想做什么,想查清楚这些,单靠我们可能不行。而且白道的消息本来就来的比较困难。这是个长期战争,我们要很小心很缓慢的去查,但这个过程肯定很煎熬。我希望你能坚持的下去。还有,我记得樊家有点黑道背景的,对吧,或许这方面去做点动作,让比较不容易被注意到的人去做,会比我们自己亲自去查要来的安全一些。”宁离感激的看了一眼公公。
樊歌也点了点头“嗯,我知道的,之后我会跟宁离讨论的。对了,还有一个我觉得很不对劲的地方,我的人在广西调查的时候,受伤了。汇报上来后,他自己说是自己倒霉,但我直觉总觉得不对劲。”“这么巧,我的手下在湖南调查的时候也有一个受伤了的人,也不是被攻击,只说是自己恍神了。”林典皱着眉头这么说道。樊歌接着问“你的人是怎么受伤的?”“汇报上来他自己说在调查的时候,看到好像是一堆人扎堆在走,但是天色晚了看不太清,正想上去问问的时候,可能是高强度的调查下身体有些顶不住,一个没站稳,就摔了下去,不巧那里有个坡,就这么摔下去骨折了。后来排查后也没有查到能对的上他说法的团体。他就说是自己眼花了。”樊歌面色冷了几分,“我的人说他好像看到一大坨黑色的影子,好像是人,想跟上去的时候一转眼就不见了,正准备继续找的时候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到摔了一跤,磕到了脑袋,在医院躺着呢。”三人互相对视一眼,都觉得事情可能比她们能想到的要复杂的多。宁离当即起身,斩钉截铁的说:“把他们二人受伤的地方告诉我,我明天去找这两个人问清楚,过几天再去一趟广西和湖南。”
“怀化。”“桂林。”樊歌和林典同时说道。宁离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这件事情很莫名其妙,也很复杂,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自己自己去。这样,我派点人贴身保护你,你要多注意自己的安全,就算是为了一叶吧。”林典看着宁离说道。宁离接受了公公的好意,也为自己总是给大家添麻烦感到抱歉。今天的讨论就到这里为止了。林典临走前,留了几个人保护宁离,同时给了宁离他找人调了很久的安神茶,交给了那几个人,吩咐他们每天在宁离睡前泡给她喝,眼下这个阶段,养精蓄锐打起精神准备斗到底才是最首要的事情。宁离朝公公深深的鞠了一躬,自从双亲亡故后,她走上求学路,开始自己的人生,和林恩相爱,虽然结局不尽是喜剧,但也大多都还是老天眷顾。而这一切最大的功劳者,就是公公了,她还在持续不断的给他添着麻烦,这份恩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的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