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葛?“
刘定远大喝一声。
葛威向来明人不做暗事,他日夜思念的玉儿啊,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他不能带她走,不能跟她说上话,他可要发疯了。
“可汗,你别介意,我……那个小葛,他、他把刚刚那舞姬当成自己的亲人了。”
“哦,哈哈,难得葛壮士重情重义,刘将军,你们来一趟也不容易,是想家了吧?”
刘定远连忙称是,迅速将话题岔开。
葛威愤然回座,闷着头,心里乱七八糟的,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正一筹莫展之际,守卫在可汗面前耳语几句,只见可汗脸色顿时大变。
“快、快,去看舞姬,刚才还好生生的,怎么突然就晕倒了?”
葛威也不避讳,跟在可汗后头,看见禾守玉惨白着一张脸,瘦弱得不成人样,蜷缩在一张美人榻上。葛威心疼至极。而显然,禾守玉晕倒让契丹人手足无措。
可汗跺着步子,虎着脸。
“可汗,让我看看!”
葛威不等可汗同意,伸手在禾守玉额角试了试,“不碍事的,偶感风寒,加上劳累,给她喝点姜汤红糖水,充分休息片刻定能恢复元气的。”
旁人立即去吩咐厨子煮糖水。
葛威不放心,拉着禾守玉把脉。
可汗将信将疑,他们契丹人整日里风餐夜宿,平日里都会喝一些驱寒除湿的草药,也吃牛羊肉固本,还常常练习骑马射箭,个个身体结实强壮。禾守玉这个样子,确实让他难堪。
没想到禾守玉喝了一口红糖水,”噗“的一声便醒过来了。
看见满屋子的人,又一阵天旋地转般的晕眩,看见葛威担心的表情,一阵激动,猛烈地咳过不停,不一会儿,竟然呕吐不止。
“不好意思,让两位见笑了!”
葛威和刘定远面面相觑,禾守玉这样子,也只能见机行事了。
“哟,这里好闹热啊!”
一个白衣翩翩的公子掀开帘布。
“是你?”
葛威和白徵羽不约而同喊出了声。
当初,葛威将禾守玉留给白徵羽照顾,以致于在他眼皮子底下把禾守玉弄丢了,哦,不对,怎么白徵羽出现在这里?
“你,你怎么在这里?“
“哦,我怎么就不能来这里了?”白徵羽还是像葛威刚认识时的样子,洒脱淡定,一派与世无争的仙味。
“是我那不肖子!”可汗大手一挥,很无奈地牵动嘴角“怎么,舍得回来了?”
“可汗,说什么呢?我可是要继承你皇位的人……”
“瞧瞧你这德性,你配吗?“
“配不配的我不晓得,我只知道你只有我一位继承者。”
“那又咋样?你想要继承吗?好啊,额乞赖颜,你想要不劳而获?你觉得这可能吗?你可汗即使可以拱手让给你,可你得问问那些和可汗打下江山的兄弟们,你得问问他们同不同意……”
“哎呀,可汗,你瞧瞧你,每次一见你,你就啰里啰唆。放心吧,可汗,我对继承皇位没有兴趣,我到是觉得你这位爱妃比你的皇位好玩。“
“你说啥呢?儿子,这还有外人呢。瞧你这没出息的……抱歉啊,刘将军、葛壮士,今日让你们看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