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去帮忙?”谢谨行犹自清洗着方才作画的毛笔。
“才不!那是阿谨你未过门的媳妇,你都不急,我又急啥!”
“不过,阿谨,你家大业大,人员繁盛的,到时嫂子过来,你真不担心她被欺负死!”
对于此话,谢谨行却并未回。就颜暖那性子与武功,他那几个名义上的兄弟,倒不知是谁折腾谁了!
顾若虚见他不语,腰一挺,一个跨步走到书桌前,“啧啧,我说阿谨!这好日子便要到了,你画这么个破玩意干啥!怪荒凉的!我觉得,应该再加点东西!”
话还含糊在嘴里,顾若虚便抢了谢谨行方才放置一边的那一支笔便欲往画上凑。
他这趁其不备提前下手的行径,依旧没快过谢谨行的速度。
谢谨行劈手一击顾若虚的手腕,另一只手随意一接,便接住了那支笔。
他拿到一旁的天清色方池中洗了洗,理顺笔豪后挂到了朱红色笔架上。
“莫不是想念宴青了?”
谢谨行说的随意,顾若虚却是狠狠地打了个寒颤,“别!阿谨!算我错了!”
宴青是谁?那可是高约四尺有余的海东青!那速度!那食量!那冲击力!
顾若虚想想便觉害怕。
“若是今日所言,有所不实,”谢谨行抬头看了一眼顾若虚,一瞥而过,又开始收拾桌面,“宴青便有你喂养半月。”
临出门的顾若虚又是狠狠打了个寒颤。
想想他,堂堂宁国侯府的顾小侯爷,天不怕地不怕,除了怕鬼,也就怕谢谨行和他那只鹰!
简直就是上辈子欠了他们的!
谢谨行静静看着平躺在书桌上的那幅大漠孤烟图,心下思量:“颜暖,你即是选择蹚了这趟浑水,那便休想上岸了!”
颜暖完全不知道她即将面对的那失控的未来,此时正坐在顷波院中,听着乐儿叽叽喳喳地在那说着八卦。
前两天梧桐院的那位二掌柜的已经回去了,喜儿与乐儿自是回来了。
自那日在清雅堂谈话过后,颜清便让颜暖莫再管此事。
颜暖倒也听话,自那之后便一步未出颜府。
不过这期间发生了一件大事。
吾栖山突然被尹卫队攻打而下!
大当家吴天被重伤后失踪,生死不知,二当家武全被擒,押送昭京城牢房,秋后问斩。
昭京城百姓闻此无不举手称赞!同时也颇为遗憾与担忧,吴瞎子竟然跑了!
而世族之中却是在猜测尹卫队是如何打下吾栖山的。
猜测之中有一种可能呼声最高,同时也最是令他们担忧。
那便是尹卫队中来了神秘人物,指导作战能力超强。
在众说纷纭之时,陈府尹带人给颜清传了话,说是抄了吾栖山后,并未见着梅老怪的玉坠。颜清见此也便说了些场面话,表示深感惋惜,便将此事揭过了。
陈府尹却是独自一人在府中发了好一顿脾气!
虽说是将那吾栖山给平了,却是平了个空寨子,至于宝贝什么的更是一点也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