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04(1 / 2)邪王追妻之毒妃不好惹首页

叶苞的毒性随风蔓延,顺着刚打开的房门进了屋里,跟随她一起到了白兴言跟前,一拥而上,让正在睡觉的人睡得更实了些。

白鹤染站着看了一会儿,神情也略有些恍惚,似乎同样的场面在前世时她也曾经历过。她曾站在爸爸白兴的床边,冷眼看着床榻上睡熟的人,几次都想直接将人毒死算了。可终究是没下得去手,终日究是留着白兴多活了几载。然而,该死的人老天爷是不会让他常活的,在白兴作死的道

路上,等着为他收尸的人太多,总归难逃大劫。如今人换成了白兴言,说实话,她或许对前世的白兴还有那么一丝骨肉亲情,可对于这个白兴言,却是丝毫亲情之意也提不起来。毕竟他只是原主的父亲,她承得了原主的血脉,却承不了原主的心智

。更何况她相信即便原主有灵,对这样一个父亲,也绝不会起丝毫怜悯。

白鹤染伸出手,一把抓住白兴言的衣领子,内力运起,直接将人从床榻上给拽了下来。就听扑通一声,白兴言下意识地闷哼,却还是没有清醒过来。

她像拖死狗一样将白兴言在地上拖着,从屋里拖到屋外,从前院儿拖到后院儿,一直拖到了水井边。

“溺死我的哥哥,便让你也尝尝溺水是个什么滋味。只是一次远远不够,你不如每天晚上都做做噩梦,泡泡水,淹一淹,兴许脑子能清醒不少。”

她说完,大力一使,直接将手里拖着的人扔到了水井里。眼瞅着白兴言大头朝下栽了进去,井外只剩下一双脚时,白鹤染又拎住他的脚脖子,这才没让人直接掉到井里去。

于是,提上来,扔进去,再提上来,再扔进去。如此反复,就像在洗衣服,洗得半昏迷的白兴言下意识地开始挣扎,开始失语乱叫。

可惜,没有人能帮他,整座和合园一片寂静,只有他猪一样的哼叫。这是一个可怕的噩梦,白兴言觉得自己掉进了水里,四周漆黑一片,他想爬出来,可手臂挥动间却总能遇到阻挠。好像有墙壁在身边围立着,他的脚脖子被什么东西缠了住,想跑都跑不了,甚至想翻

个身都无能为力。冰冷的水大量地灌进嘴巴,他觉得自己快要被淹死了,很想拼命地睁开眼睛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可惜,头昏脑涨的,眼睛怎么都睁不开。凉水反复刺激下,困意还是席卷而来。他猛然惊觉,哦,

原来这就是个梦,自己是被梦魇住了,所以才不能醒来。这样一想就放了心,做噩梦嘛,人这一辈子谁还没做过几个噩梦呢?不用挣扎,也不用反抗,即便再难受也都是幻觉,实际上他正躺在屋里的床榻上呼呼大睡,身上哪有凉水,而是软乎乎热乎乎的被

窝。这一切都是幻觉,都是假的。

白鹤染能明显地感觉到拎着的人放弃了挣扎,老老实实地垂立着,任她折腾。

她笑了起来,“以为是做梦吗?这很好,只是白兴言,你给我记住,从今往后,这样的梦你每晚都要做,怎么样,有没有很期待?”

如此,小半个时辰,白鹤染将人从水里捞出来,依然像来时那样拖在地上,像拖死狗一般把人又给拖了回去。从后院儿到前院儿,进屋,扔在床榻上。

次日清晨,白兴言在冷颤中醒来,一夜惊魂,直到彻底醒过来依然心惊胆颤。

这个梦太可怕了,他怎么会梦到掉进水里?怎么会梦到自己反复不停地被水淹?被梦魇住的记忆太深刻了,那么努力的想要醒过来都不行,差一点就在梦里死掉。

太可怕了,他从来没有做过这么可怕的梦。

白兴言下意识地去拍心口,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裳都是潮的,头发也是湿乎乎的,就好像之前真的整个人掉进水里,这会儿成了半干不干的样子。

他一下子心里就犯了合计,难道是午夜梦回出的汗?不对,汗怎么可能出这么多?

他顿时心惊,“来人!来人!”

有暗卫迅速进了屋,白兴言急问:“昨夜可有发生过什么?可有人进了和合园?”

暗卫摇头:“没有,昨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老爷为何要这样问?”白兴言听得直皱眉,“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你确定?”他大怒,指指自己这一身,“那你给本国公解释解释,我这一身湿潮是怎么回事?我头发上的水又是怎么回事?你别告诉我什么都不知道,那本国

公养着你们又有什么用?”

暗卫大惊,与此同时,刚走到屋外的元赤听到声音赶紧冲了进来,白兴言的模样把他也吓了一跳,随即看了身边站着的暗卫一眼,沉声问道:“说,怎么回事?”

那暗卫一脸茫然,“属下的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昨夜风平浪静,和合园里什么特殊的事情都没有发生,属下等四人守夜,并没有发现有外人进来。”

元赤皱着眉沉思了一会儿,之后对白兴言道:“主子,暗卫不会说谎,不知老爷您自己可有察觉昨夜有什么不对劲之处吗?”

白兴言也冷静下来,他相信元赤的话,暗卫不会说谎,可是昨夜……“昨夜到是做了个噩梦,其它的本国公也并未有所察觉。”再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裳,疑惑依然挥之不去,“噩梦能让人变成这个样子?”

元赤想了想,说:“或许是汗浸湿了衣裳和头发,老爷做的梦是不是很恐怖?有时候梦境太过逼真太过令人恐惧,是会让人发出许多汗来。”

白兴言又回想起昨夜那个可怕的梦来,一瞬间,溺水产生的窒息感觉又袭上心头,让他几乎站立不稳,险些跌倒。

元赤扶了他一把,“老爷脸色不好,需要休息,要不要属下去请个大夫来?”

白兴言刚想说好,可随即想到京中现在没有多少大夫,都去汤州府了,仅剩下的诊费要得极高,白府现在捉襟见肘,最怕的就是花银子,哪来的钱请大夫啊!

于是摆摆手,“不用,歇一歇就好了。从今夜起,守夜暗卫加到六人,务必盯好动静。”

元赤和那暗卫齐声道:“属下遵命。”

白兴言令二人退下,自己坐在床榻边上,好半天都缓不过神来。

真的是噩梦所至吗?他的胆子就那么小,在梦里都能吓成这样?又或者说,昨夜溺水真的是梦?为何他竟觉得那么真实?好像亲身经历一样,所有的一切都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