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苏甚麽?”冯意轻轻一笑,朝苏功疾问道,“从巫阳到这里是走哪条路的?”
“在下苏功疾,苏不为乃是我伯伯。”苏功疾回道,“从巫阳到铁千镇只有一条路,你想问甚麽?”
“确实只有一条道。”冯意点点头,“在离这里四百多里的地方,有个村,荒村。你可知道?”
“那个荒村原本叫牛角村,村里原本只有十几户人家,四五十人,因为村边有个山坡,形似牛角,且村里人也都姓牛,所以叫牛角村。不过在几十年前就已经人去村空了。”苏功疾道,“没有人知道村里的人哪去了,仿佛是一夜间突然消失的。”
“哪里一夜消失的。”冯意冷笑道,“那是季雪鹿与苏不为比武所杀。”
“比武?”曾德忌炎一听,大惊道,“比甚麽武?为何要杀光牛头村的村民?”
“正是!何况铁千镇的很多东西都是要从附近的村寨买,怎麽可能会因为与人比武而杀人整个村的人?”肖朝不相信的问道。
“我也从来没听过伯伯跟人比过武。一直在巫阳研习九节鞭。”苏不为也否定道。
“若是让你们知道了,他们还会多活几十年?”冯意冷笑道,“若不是我重伤,想必我也活不到今日了。”
“哼!即便是比武也不会殃及无辜吧!”止奋冷笑道,“本将军年轻时也曾与人比武过招,纵使刀剑无眼,也只是点到为止,岂会残杀无辜!”
“止奋将军的极是。所以这就是我要杀他们的原因。”冯意顺水推舟的道。
止奋一听,楞了一下,没想到自己本想帮季雪鹿、苏不为话,反正成了冯意的理由。
“止奋将军,我因蒙冤违反帝命,所以比早就放下神人身份,四处流浪,后来常住在牛角村,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只可惜当时我身患重病,又因与人打斗受了重伤。我的真气内力你是知道的,连你一招都接不住。”
“嗯。”止奋点点头,表示肯定。
“那为何没有杀你?”肖朝问道,“即便你是神族之人,如果要杀,一个受赡神人,绝不会手下留情。”
“我乃神族之人,虽然打不过他们,但却也不是他们杀就敢杀的。”冯意望向止奋,似乎在跟他,“你以为人人都像曾德忌炎那样,敢弑神?”
“嘿嘿。”曾德忌炎轻笑两声,并没有话。
“你是我们老爷和苏老爷杀就是吗?他们两个现在被你杀了,你怎麽都有理!”肖朝怒道,“还有谁能证明?”
“哈哈。好好好,既然你要这样,那我还有甚麽话好的!”冯意见肖朝不信,多也没用,便朝止奋道,“止奋将军,你我同为神族之人,我也不求你帮我。但我也不会束手就擒。”
“本侯倒是相信你。”没等止奋话,曾德忌炎突然道。
“弑神侯,你……”苏功疾见曾德忌炎突然站到冯意那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话到一半就没再了。
“本侯也曾蒙受冤屈十几年,而且冯意的话也并无道理。止奋将军,本侯刚刚听你们谈话,料想你们相识颇久,你应该知道冯意的品行吧。”曾德忌炎着朝止奋看去。
肖朝和苏功疾也忙朝止奋望去。
“虽然我与他并不是挚交,但对于他的品行,神君在时也曾当众赞扬过。唯一的污点就是违反神君帝命,被贬为庶民。自此便从玄阙消失。”止奋想也没想便道。
曾德忌炎听后朝肖朝和苏功疾看去:“你们觉得呢?”
“即便是这样,那为何你要等到现在才来为那些无辜的村民报仇?”苏功疾见止奋证明冯意的品行,便又问道,“难道你的伤一直到现在才好?”
“我倒是想当时就为那些村民报仇!但我是甚麽人?我只不过是个文官,为神君保管各类术法书籍的文官而已!”冯意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