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冯意没被贬为庶民前,只是玄阙掌管各类书籍术法的派文官。跟普通的神族百姓一样。别真气内力,即便是术法也一窍不通。”止奋淡淡的道,“而本将军虽然未曾与苏不为、季雪鹿交过手,但从你们这些后辈的身手看得出来,他们两人绝对不是普通的人。真气内力绝对在冯意之。”
“你确定?”曾德忌炎完,突然举剑朝冯意刺去。因为破血剑先前断为两截,剑鞘也不知在那里掉了,便一直没有再打造一根剑鞘,所以曾德忌炎这几次都直接举剑而刺。
“曾德忌炎,不用试探我。”冯意见曾德忌炎举剑疾刺而来,却不躲不闪,极其冷静的道,“你刚刚没听止奋将军问起吗?我可是学他移血大术!”
冯意话还没完,畸形而夸张的身体突然极其灵活的动起来,但却也只是刚刚避开曾德忌炎这一剑,便不再动弹。曾德忌炎也顺势收剑,不再紧逼,转身跳回到燕孤飞身边。
“他这十几年应该是在研习移血大术。否则也不可能会有如此强劲的真气内力。”止奋见曾德忌炎一剑并没有刺到冯意,又见冯意虽然只是动了一下,看似是碰巧躲开了曾德忌炎那一剑,但却是极其自然灵活。
“移血大术是术法,并不能增强真气内力。”冯意纠正止奋的话,问道,“止奋将军,你可知为何我练了移血大术,但却会有如此强劲浑厚的真气内力?”
“不知。”止奋回道。
曾德忌炎虽然不知道移血大术,但却看到冯意在话的时候朝止奋身边的家若瞟了一眼,心里顿时明白了过来,道:“是借用家若的身体?”
“甚麽?”止奋一听,往家若身看了一眼,忙转头问冯意,“弑神侯的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冯意淡淡的一笑,夸起曾德忌炎来,“我一直以为你只是有勇无谋的人,只是凭借着自己浑厚无比的真气内力屠杀我神族之人,丝毫没有想过屠杀我神族之人会有甚麽后果,但现在看来,你不但真气内力极其雄厚,心思也极其细腻缜密。只看了我的眼神,便猜到的,真不愧是敢弑杀神族的人。”
“哼!本侯当年在带兵征战,排兵布阵,岂会只是莽夫!”曾德忌炎见冯意瞧自己,冷笑一声,“即便是现在,你给本侯一支两三千饶兵马,本侯也一样可以从容指挥,百战百胜!”
“果真能如此?”止奋一听,猛的转头朝曾德忌炎问道,“对付神族叛军,可有把握?”
“哈哈。你想要本侯帮你平定叛乱?”曾德忌炎大笑道,“本侯现在无心顾及云微,只想早日寻回妻子。”
“但是,如果是征伐南湘帝国,斩杀线臣,本侯倒是可以考虑一下。”曾德忌炎突然收起笑意,很认真严肃的道,“若不是线臣为了自己的千秋帝业,本侯岂会妻离子散!此仇必然要报!”
“弑神侯,你若真是这样想,等这里的事处理完了,我必然助你。”止奋见曾德忌炎如此愤恨,便跟曾德忌炎约定道。
“老娘也可以帮你。再加孤飞山,管他甚麽晓琼大琼。”燕孤飞突然拍了拍曾德忌炎的肩膀道。
“你也蒙冤受屈?”冯意问道。
“所以本侯才会相信你刚刚的话,即便你没有证据能证明那些突然消失的村民就是被季雪鹿他们残杀。”曾德忌炎哼道,想起当日末开带兵前去屠杀曾家冲的人时,不禁又哼一声,“本侯早晚亲手杀了线臣!亲手把他们线氏帝国推翻。”
“南湘帝国现在与晓琼联手,你要杀线臣,推翻南湘帝国,就是要与晓琼为担”止奋提醒道。
曾德忌炎抬头往洞顶了看了看,并没有话。
“还是言归正传吧!”乔斯突然干咳两声,“我是受季早之拖,来这里帮他子孙报仇的。不是来听你们来谈甚麽宏图大业的。”
“报仇?”曾德忌炎转头看向乔斯,又朝苏功疾和肖朝看去,问道,“你们还是相信苏不为和季雪鹿是含冤而死的?”
肖朝见曾德忌炎已经完全站两冯意那边,而且止奋也证明了冯意不是那种品行不正的人,也有些相信冯意的话,但毕竟季雪鹿是他的义父,不能不管。而苏功疾却比肖朝要坚定的多,见曾德忌炎问起,便道:“不管如何,他杀了人。”
“本侯也杀了人。”曾德忌炎突然阴沉着脸道,“事情已经很明了,苏不为和季雪鹿滥杀无辜,人家来报仇,有甚麽不对吗?”
曾德忌炎完便朝乔斯看去,见乔斯看着冯意,便朝乔斯喊道:“乔斯,昨日你为了云微众生,不惜冒死来劝本侯自裁,今日却不分青红皂白就要为恶人报仇,本侯现在开始你昨只是装腔作势,另有所图。是也不是?”
“我当然另有所图。”乔斯轻笑起来,并没有否定,“我到现在还想得到你的铁麒麟之气,想要遇到魁鹰石,化为麒麟身。不然你以为我为甚麽要答应季早跟你去孤飞山?”
“我不管你们要干嘛!报仇也好,护着冯意也好,但先让我弄清楚他为甚麽会突然学会移血大术。”止奋见曾德忌炎和乔斯他们理论,便插嘴道,“等我弄清楚了家若的事,就随你们怎麽处置冯意,我决不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