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苒对这种味道可以说得上是再熟悉不过了,她小时候跑到林靖和的画室里去找他解闷的时候,身边就满是这种味道:“我从来都不喜欢大场面,可是没办法,总是有不少人喜欢这个的。”
季飞语从草图上把注意力分了一点给她:“比如呢?”
“比如我那位堂叔,以及他手下的那群人。”林苒坐在高脚椅上打量着周围的那些半成品画作来,“说真的,我不理解为什么你们都对画画感兴趣。”
“因为画廊是个不错的掩护地点,无论是谈生意还是做什么事情。”季飞语再次开始专注于绘画上,“所以呢,你做这件事情是为了什么,和夏家光明正大的开战?”
林苒短促的笑了一声:“别告诉我你没有看出来我这么做的目的,如果你真的看不出来的话,我觉得我和你作为同盟者的这些时间全是白费了。”
季飞语低着头专心的调着颜色:“我觉得你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清扫其他人埋在林家的那些人,就像夏家人不信任你一样,你同样也不信任他。”
“或许我应该问,除了他自己还信任谁。”林苒说了这样一句之后,脸上的表情逐渐凝重了起来,“我总觉得伍子平这次的出国不简单,林丞跟他有关系我是知道的,可是现在伍子平都急着去寻找和林丞有关的线索,也就由不得我多想了。”
“林毅业那边呢,意识到他的母亲失踪了吗?”季飞语想了想,这样问。
林苒摇了摇头:“没有,宁姣丽向来偏执,再加上她前一段时间跟着林毅业的小姨出去度假散心,大概林毅业觉得还没回来。但是我敢断定,林毅业就在这几天,一定是会知道这件事情的。”
季飞语摇了摇头:“我觉得这件事情……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有点像是卫蔚的手笔。”
“卫蔚?”林苒皱起了眉头,觉得有点匪夷所思,“你确定?”
季飞语知道自己画不下去了,也就干脆放下了画笔,转了个身面对着林苒:“没错,卫蔚曾经的确是做过类似的事情,但是我不敢确定。”
林苒用手指轻轻地敲着高脚椅,这是她思考时的惯有动作:“可是那封信我不会认错,那的确是那个曾经送过紫玫瑰的人的手笔没错,这样说来的话,卫蔚说不定很早就盯上了我或者说,林家本家。”
“但是我不敢确定。”季飞语同样皱起了眉头,“我仅仅是有这种感觉,毕竟没有什么直接证据。”
“证据,我想知道我们什么时候需要证据这种东西了?”林苒挑了挑眉,“你也许应该知道,人的感觉向来是要比证据灵很多。”
“我一直很怀疑卫蔚的出身,你知道。”季飞语仔细的考虑着过去的事情,“这个女人身上有太多的谜团,至于她资料上写的那些,我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林苒并不清楚卫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连你都查不到她的出身,她到底能是个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