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就算你说天地有灵万物皆有灵,那么又如何能够共鸣?另外还有一个问题,如果这共鸣是指的精神上还是行为动作上?。。。”
沉思许久后,吴良借来笔墨字斟句酌添上这些关于内心的疑惑。
此时,正悠悠然临崖远眺的小师叔忽然心有所感,心意所至一支笔在宣纸间肆意挥霍笔墨。
小师叔看了一眼远处云海,老气横秋拾起宣纸,轻描淡写撇了两眼后,就下意识抚须微笑,唇红齿白的小脸山满是老气横秋的得意,心想某个家伙终于败在本师叔的浩瀚真理下。
想到这里,他随意席地而坐,咬着笔杆深思良久,然后挥舞着起笔墨。
作为青云宗的小师叔,他差不多忘记在此山里呆了多少年,以往还寄情于山水之间,全然不会感到枯燥,然而青云山虽连绵数百里,但再有风景如画也有看腻的时候,九楼里许多典籍便成为他无处安防的躁动,心中存着好为人师的冲动,也是想要满足一下自己无趣的人生。
人生不知愁滋味,也是一种寂寞啊!
至于那本《天地阴阳》关于那些欲练此功必先自宫的论调,倒并非纯粹的一派胡言,起码据他所知,某位当断则断的弟子因此一跃进入内门,只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有那般的决断。
而那放屁两个大字,便成为了小师叔对某个家伙的怨念,此时再度提笔开始长篇大论。
发现薄册上莫名其妙浮现的墨迹,吴良先是一愣随即便释然,但半响后忍不住的揉着眉头苦笑起来。
“所谓共鸣既纯粹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还有你确定想要知道如何共鸣,你确定跟你说了就能懂能通?你确定蹲在茅坑里就能理解粪坑里石头又臭又硬的缘故?最后,你说我放屁,那么也请放一个如此又香又甜又有意境又富有真理的屁来。”
吴良皱着眉梢,苦笑着喃喃说道:“还真是个自恋到极致的家伙。”
墨迹到此便消失,吴良开始怀疑这位小师叔的身份来,从对方对修行的理解来说必定应该是某位德高望重的长老,而从他笔墨间的锋芒来说,又注定跟沉稳扯不上半点干系。
这位小师叔的自信来得极为有张力,因为他书写这番话的口吻显得不容置疑,就像是日月轮转的天地真理。
然而吴良所做过最多的事情,就是喜欢让这些毫无根据地自信大打折扣。
就像他从来不认为日出东方就是天理一样,世事无绝对,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日出西方并非不可能出现。
所以他再次提起笔墨,做出如下的回答。
“关于天地共鸣这种事情或许是我不自量力,那么为了证明你的知识渊博,我现在有几个问题如下。”
“请问,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天地是方还是圆?”
“是神明创造了人类,还是人类臆想出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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