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锡听到这话,红色一下便盖到了面上,拽起了那人的衣领,“谁有病?你再说一次。”
男人见这架势,不想惹麻烦,便忙躬起手,
“这位大哥,是我的错,不该说您有病,这不看您忘了自己身在何处,才以为……”
“算了,算了。我不是深州城人,昨日才刚到此地……哎?你,你不是昨日中毒的那大叔么?就躺在这里,你好了?”柏锡将手松了下开,话说了一半这才反应过来这与他说话这人正是昨日躺在他脚边的男人。
“原来我们都中毒,怪不得……也真是怪了,怎么这么快就好了?不是说这病必死无疑么。小兄弟不知该说你是走运还是不幸,偏偏这时候来深州城,还中了毒,幸得这毒竟自己解了。”
“嘿?谁中毒了?小爷我可是百毒不侵……算了,算了。毒自己解了?昨日有个姓唐的足治了你们一天,都医不好你们,怎么你们都醒了?对了,柏夙去哪里?任梦西又到哪里去了?怎么会这样?不是治好了么?”
柏锡环视四周,见无人倒地,心沉了下来,说着,他便走到了门口,
却见门口仰躺着数人,且都是些瘦小女人和孩童。
在站的几人都无比叹息摇头,“男人和身子壮些的女人都醒了,只剩他们没醒,且看这样子经历一夜,毒似更深了。”
悲怆哭声传来,柏锡的眼睛倒映出了一妇人抱着一面色苍白的孩童嚎啕大哭的样子,柏锡咽了口口水,向前走了一步拍了拍妇人肩膀,又递给她一张从江曲庭那里寻的的干净手帕,“姐姐,孩子还未走,定会治好的。兴许过一会便会像其他人一般醒过来。”
妇人道了多谢二字,接过了手帕擦了擦眼角泪花。
一只小筏远远的从山边划过,船上有位身着黛色长衣的男子,正撑着只细长的船篙,向岸边靠近。
待离岸半丈远时,男子扔下手中的篙,站到船头脚一发力,身子腾空,瞬间便落在了绿岸上。房屋之中有一高半人的圆形方台,上面端坐着一位长髯老人。
一阵疼痛从脚腕袭来延伸到了身体各处,她脑海中与他相处的片段一瞬间消失殆尽。尽管疼得钻心却没有出一声。她把目光别过,看向旁边的雪地。对于此时来说,她希望的很近却又遥不可及。
虽她好似风平波息,可周围的环境却不然。那条发着淡光的绳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散去,周围的人纷纷绕着她,他们的影子映在她的身上,一明一暗交织着。
虽门是关着的,但透过纸窗的能清晰的看见。
她被自己吓了一跳。手不断地抖动着。
转瞬,密室的各个角落传来刺啦的声音,墙壁出现了大大小小的裂纹。他背后传来一阵凉风,他回头去看,只见那面墙壁又开始旋转。不远处射来一道光线。
男人看见了墙壁的移动,拔出来腰间的刀,看脚步似乎是想冲上去。她转过身面向他,不让他往前一步“这……”她刚转过身来就发出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