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夙看到剑,眨了眨眼睛,眨眼睛的同时,还不忘舔嘴唇,任梦西瞧她这样子,估摸到她要说的话。
“难道真是他杀的……这人,就从来没学好过。”柏夙吐了一口气,这小声的话惹的任梦西呵笑了一声。
“怎么?该认了吧?既然认了就快把柏锡交出来。”柏夜见柏夙露出怀疑表情,便添油问道。
柏夙将剑放回鞘中,无奈说道:“这……”
“你既说了物证,有人证么?但凭此剑,我还可以说是你们袁府因个人私怨,恶意往柏锡身上推。”不等柏夙回话,任梦西便一口气道出了后话。
“喂,我都来说柏锡不是杀人犯了。现在说是。你如此想如何要我堂堂少庄主下得了台?”任梦西低头贴在柏夙耳畔低声说道,柏夙抬眸看了他一眼,似没料到他会说出此番话。
“人证?自然是你口中的要救的贤出。哼,你让人去救他,没想到会害了自己的好大哥……不对,你既说她深受重伤?你早知道他是人证,所以施以手段打伤了他!好啊,任梦西,真是想不到你手下是如此之人。还是说,这背后根本就是你指使的?”
柏夜此番话彻底激怒了柏夙,柏夙重新拔出柏锡的剑,竖在了柏夜脖颈之上,“你将这话一套一套的,大气都不带喘,不是背好的吧?柏夜,我是真的想不到你为何会如此说。当日你走的时候我就应该替爷爷除掉你。”
柏夜冷笑一声,“我说了数次别同我攀亲戚,我根本就不是你。还有,我说你打不过我。我说的话你当真是一句都没听进去。”说着,他便握紧了手中利剑,拇指开剑柄,不出意外,剑一瞬便可出鞘。
怕什么来什么,偏偏就出了意外。柏夙突然大咳几声,一口血忽地涌出嘴唇,几道血痕延到了下巴。
柏夜见柏夙这样子,淹了口口水,拇指又将剑按回了鞘中。
一阵疼痛从脚腕袭来延伸到了身体各处,她脑海中与他相处的片段一瞬间消失殆尽。尽管疼得钻心却没有出一声。她把目光别过,看向旁边的雪地。对于此时来说,她希望的很近却又遥不可及。
虽她好似风平波息,可周围的环境却不然。那条发着淡光的绳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散去,周围的人纷纷绕着她,他们的影子映在她的身上,一明一暗交织着。
虽门是关着的,但透过纸窗的能清晰的看见。
她被自己吓了一跳。手不断地抖动着。
转瞬,密室的各个角落传来刺啦的声音,墙壁出现了大大小小的裂纹。他背后传来一阵凉风,他回头去看,只见那面墙壁又开始旋转。不远处射来一道光线。
男人看见了墙壁的移动,拔出来腰间的刀,看脚步似乎是想冲上去。她转过身面向他,不让他往前一步。
二人移步到内堂边,侧耳听了听里面的动静,用手指戳到了纸窗上,透过露出的圆洞看向里面。里面一片漆黑,亦一片安静,丝毫察觉不出有人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