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不想再面对那样暗无天日的折磨,身心爆发,一边用力挣扎,一边张嘴狠狠咬了下去。
“啊!”他下意识松掉了捂着清欢的手。
清欢抓住机会扭头撒腿就跑。
可没跑出几步就被他抓住了脚踝绊倒。
清欢挣脱不了,只能对着他的手又抓又挠,“救命!有人吗!救命!”
他照着清欢的脸就一个巴掌甩下去。
清欢被打得眼冒金星耳中轰鸣。
他抓住机会抓着清欢的腿就往巷子深处拖。
不要,清欢惊恐的看着越来越幽深的,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呜咽,“不要,救命……”
谁能来救救她。
清欢重温了一场噩梦。
同时,这是一场新的噩梦。
她不知道天上高悬的月亮与星星看了多久,她只知道,她就是一块破抹布。
男人离开了很久,清欢才拖着破败的身子站起来,借着凄冷的月光踉跄往家里走。
她一步一麻木的挪动,脑子里似乎想了很多,却又好像什么也没有。
只是,家。
她哪里有家呢。
她很小的时候就被卖进了窑子,很小就没了家。
她记得很清楚,她爹挑着担子去城里卖菜,临走时说要带她去玩儿,她高高兴兴就跟在他屁股后边上了街。路很远也很不好走,她跟在他身后走了很久,磕磕碰碰摔了很多次,他放下担子回头,对她说:坐上来,爹挑着你走。
即使时光流逝,清欢还是能很轻易就体会到那时候的忐忑与紧张。
他爹从来就没有这样温和的和她说过话,更别说要她坐到他的担子里去,那明明是弟弟才有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