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建军一开始只觉得沈墨有些面熟,没想起来是谁,直到沈墨站住道:“您好,那么巧?我们之前在医院见过的。”
萧建军这才想起沈墨:“你是……你是那个……医生?”
“沈墨。”沈墨伸出手。
萧建军把保温杯夹在腋下,慌忙和沈墨握了握手。
“您是来散步吗?”看出萧建军的尴尬,沈墨随口闲聊道。
“啊……对,就住附近。”
这倒让沈墨有些意外,之前萧靖天说,这公园是他以前家附近,那么很可能,萧建军就还是住在原来的房子里,一直没有搬过。依照萧靖天之前的经济实力,也不至于没给萧建军准备房子,多数是不想搬吧?
萧建军并不知道沈墨和他儿子那千丝万缕的联系,只将他当了个不会再遇上的陌生人,犹豫片刻后道:“我后来有回去,但他已经转院了,收费处也说没欠钱。”
沈墨这才想起当时为了逼走萧靖天那位继母谎称萧靖天欠着医药费的事,原来萧建军回去过……那岂不是就知道他是撒谎?
“不好意思,当时我……”
“没事,没事!”萧建军连连摆手,表情窘迫得很。
两人静默了会儿,萧建军才又道:“我再给他打电话,他就说,要去录节目,最近不联系了。”
闹得那么难看,想必萧靖天心里也不是不责怪他这位窝囊的父亲的,可是终究也说不出什么狠话。
浪头被疾风推着狠狠拍打着礁石,树叶沙沙地响,连虫鸣都销声匿迹了。沈墨打量着跟前,萧建军佝偻的身形,他垂着眼抱着保温杯,表情是那样的沮丧与孤独。
“他确实是去录节目了,网上有看到照片。”沈墨说着,将还没处理过的照片翻出来给萧建军看。